只见月三娘神情带有几分深意的看了看萧妙妙,用帕子掩唇一笑,
“姑娘有所不知,这再好的故事呀都是来源于身边所真实发生过的事,萧苗苗的这出戏,奴家正是听闻一位外乡人所言,
倒也是机缘巧合,那位外乡人闲来无事,将自己夫家小姑子的事说与了奴家,奴家听了之后便觉着十分精彩有趣,这才将其编写成了戏折子,演给父老乡亲们看。”
外乡人?小姑子?莫非是……张翠花?
萧妙妙听了月三娘的话脸色越来越阴冷,不由得回想起张翠花这人。
那次在猎户那里自己因着冲动捉奸,险些被张翠花的相好欺负了,幸亏穆枭臣及时赶到救了自己,然后听君和说张翠花被商乙砍了手指头放走了,莫非她跑京城来了?还见到了自己?
那个死八婆对自己肯定是恨意满满,满嘴胡诌八道倒也不为奇怪,只是她已经吃了一次亏断了手指,怎么还有胆子来害自己?
莫非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萧妙妙越想越是觉着有可能,若真是如她所想这般,那此事还真有些难办,毕竟是原身的嫂嫂,她胡言乱语几句,极有可能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思及此处,萧妙妙不动声色的看向月三娘,面无表情的追问道,“你的意思是,给你讲这些事的人,是我的……呃,是萧苗苗的嫂嫂?”
月三娘见萧妙妙脸色不佳,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回道:“正是如此。”
萧妙妙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脸上却尽量不显露出来,而是摆出一副质问的神态,冷眼与月三娘对视道,
“我名为萧妙妙,你这角儿名为萧苗苗,我出身香山村,你这位故事里的萧苗苗亦是香山村,本姑娘开舞坊,你这角儿也开舞坊,会不会太巧了些?
本姑娘虽不愿对号入座,却又不得不往自己身上联想,三娘可否为我解惑?你这故事胡编乱造怎么扯都行,却为何要将这位青樓女支院出身的角儿,安排的与本姑娘有如此之多雷同之处?
莫非……就是想影射本人不成?”
月三娘嗤笑一声,面带讥笑的回道:
“姑娘这话可严重了,三娘哪有这等心思?这京都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萧姑娘您可是穆小公爷的心尖宠,想必定是出身名门,怎会和这些女支子扯上关系呢!
三娘劝您还是莫要对号入座的好,诸位说是与不是?”
台下不明所以的百姓本就抱着吃瓜的心态,一看问到自己,有那不知死活的就禁不住跟着小声嘀咕附和起来,一时间猜测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无风不起浪,听闻萧坊主是偏远乡村出身,可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她这等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去习舞?”人群中,一个精瘦的妇人尖嗓子嚷着,目光饱含深意的瞟了萧妙妙一眼后继续说道,
“咱们这儿会跳舞的,不是富家千金就是青楼女昌女支呀!”
“就是啊!”
“这位姐姐说的有道理!”
“真的是看不出来啊,这姑娘生得俏,原来出身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