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覃虎所言,这些人自从廖红家道中落开始,便一直纠缠在侧,虽不曾伤及她的性命,可总是百般的给她添麻烦找不痛快。
直到廖红嫁给萧渊以
后日子才好过了些。
萧渊待她极好,虽说日子过得不算富裕,可萧渊对其百般宠爱,万般呵护,只要他在家,连水都不让廖红碰一下,夫妻二人感情极好,从未有过争吵。
可萧渊是一名镖局的镖师,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走镖,两人成婚三年诞下一女,随后半年萧渊便身死他乡,连尸首都未能看到。
廖红伤心欲绝几度想与他一同死去,可无奈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女儿等着她照顾,廖红只好打起精神,照顾自己仅剩的亲人。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廖红注定祸不单行。
没过几日,她那才几个月大的女儿竟然好端端的丢了!
廖红不过是出门担水的功夫,回来就发现原本在炕上睡觉的孩子不见了踪影,廖红当即报了官,可她一个孤身女子势单力薄,官府敷衍的做了个笔录,派人找了一圈无果之后便草草了事。
丢了孩子的廖红好似疯了一般,她一连几日不曾合过眼,四处打听孩子的消息,疯疯癫癫的小半个月过去,终于有人在城外的湖中发现了一具女婴的尸体,那尸体泡了数日已经完全看不清面容,可婴孩身上的衣裳正是廖红女儿的那件,廖红看清楚后登时昏了过去……
至此以后,廖红天煞孤星,命硬克亲的名声更盛了几分,就连昔日还算和善的邻居都对其百般嫌弃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厌恶和戒备。
说到此处,廖红忍不住垂泪,她红着眼握紧双拳,忿恨道,
“我可怜的女儿才七个月大!就被恶人丢到了湖中淹死,我怎能让她就这样白白死去?我要查出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女儿,为何连一个路还不会走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萧妙妙听罢心头痛极,握着廖红的手和她一起落泪,“然后呢?你可查出了什么?”
廖红摇头,眼中皆是失望,
“我以为是当时总找我麻烦的那些地痞流氓,我当时拿着刀去和他们厮杀逼问,可他们却都说这事不是他们所为,后来又有邻居告诉我,说孩子丢的那日,她在院子里洗菜时见到个四十左右岁的妇人进了我家的院子,她以为我在屋里便没当回事,谁曾想……”
“妇人?可是居住在附近的人?”萧妙妙问道。
“不是,我当时求着我那邻居陪着我在这京都城几乎寻遍了四十岁上下的妇人,再也未曾见过那个人……”廖红潸然泪下,口中呜咽泣不成声。
萧妙妙心疼至极,揽住她的肩轻轻拍着,实在不忍再继续追问。
廖红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在人前暴露自己的悲伤了,她哭了一会儿才渐渐缓住情绪,抹了抹泪水尴尬道,“对不住……让二位见笑了。”
萧妙妙眼圈发红,将手绢递给她,认真的说道,
“娘子无需同我这般客套,你莫怕,你的仇人就是我萧妙妙的仇人,我一定会帮你查出真凶!”
廖红感激的看着她,
“萧姑娘,我何德何能能得你这般看重,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也曾想过,或许我廖红真的是
命中带煞,否则怎会让身边至亲至爱之人全部惨遭厄运,
之前我与你冷淡,实属不想也连累了你……”
萧妙妙鼻尖发酸,眼泪到底没忍住,又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