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霜不想再听他的污言秽语辱了自家小姐的耳朵,抽出腰间长剑,抵在覃虎的脖颈间。
冰凉的剑刃贴在脆弱的大动脉上,充满了死亡的危险气息,覃虎这才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他脸色青白,顿时失了血色,骂了一半的话当即吞了回去,战战兢兢地看着萧妙妙求饶,
“别……别杀我!小的错了,我错了!我这就给给那小哥赔罪!啊不对!是爷爷!我给爷爷磕头赔罪!”
“呵,我还当你多硬的骨头。”见他这副没出息的狗样子,萧妙妙禁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嘲,冷冷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来这儿捣乱?”
覃虎眼珠转了转,似乎有些踌躇,曼霜的长剑往前递了递,覃虎的脖子上顿时出了一道血痕。
他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摆手,“我说我说,女侠您把这剑拿开些,我看着眼晕。”
曼霜看向萧妙妙,萧妙妙点了点头,想着,左右他也跑不了,若是他再敢搞事情,就直接废了他的双腿!
覃虎这会儿着实不敢再撒谎,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事情果然如廖娘子所言的那般。
覃虎等人并不是想找赵长安的麻烦,而是要找廖红的麻烦。
他这几年一直受人暗中指使,让他盯着廖红。
盯着廖红只能生活在世间的最底端,贫困肮脏,苟且偷生般的活着!
不许她活的恣意顺畅,更不许她的生活有任何的起色,若是哪个商铺雇佣了她,或者是心善之人接济了她,都会遭到覃虎等人的恶意骚扰和警告,就是为了让那些人没人敢对廖红施以援手。
久而久之,廖红为了不连累旁人,再也不出门与任何人接触,一直独来独往,靠着在街头卖些绣品维持生活。
消停了一年之久,覃虎见廖红安分了,便渐渐将其抛在了脑后,不大盯着她了。
可前些日子,贵人再一次暗中寻到了他,也不知打哪得来的消息,说廖娘子竟然找了户人家做女红师父,让覃虎尽快解决了此事,覃虎这才故技重施,闹到了赵长安的铁匠铺。
萧妙妙听罢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口中的贵人是谁?为何要这般与廖娘子过不去??”
覃虎被她阴冷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摆手道,
“小的不知道!每次又口信儿,都是一个带着帷帽的老嬷嬷来和我传达贵人的吩咐,那位贵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小的也无从得知啊!”
萧妙妙想起自己母亲这些年受过的种种刁难,气的恨不得扒了眼前覃虎的皮!
她挥起鞭子就抽了过去,怒骂道,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同那人狼狈为奸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糊弄鬼呢?!”话落,又是狠狠的一鞭。
覃虎疼的满地打滚,口中不断求饶,“姑娘饶命啊!小的已经说实
话了,小的真的不知道是谁!”
萧妙妙气的浑身发抖,高高扬起手中的长鞭,正准备用力的挥下去,却被人从身后握住了手臂。
萧妙妙来不及收起充满恨意的目光,猛然回身望了过去,竟意外地瞧见穆枭臣正立于自己的身后,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
穆枭臣握着她的手臂,安抚似的将其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