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琮极熟稔的给王禹慈添了茶,又把茶点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而后笑着对殷暖道:“即是如此,不知殷五郎君之前的条件还作数否?”
“自然。”殷暖笑言,“若能为大王子分忧,是仆的荣幸。”
几人分别时,尹琮接过婢女递来的斗篷给禹慈披上。
王禹慈紧了紧肩上的斗篷,低声道:“大王子且稍后片刻,儿家有些和君璧表姊相关的事告诉殷五郎君。”
尹琮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茶楼是殷家资产,位于湖心上,本就非寻常人等能去,此时更是安静非常。
殷暖正欲离开,看见王禹慈走过来,便挥退身边伺候的家僮,停下来耐心等着。
“五郎君。”王禹慈在几步远外停下,抿了抿唇,开口道,“表姊她,情况很不好。”
殷暖心里一颤,说道:“还请王娘子明言,殷暖感激不尽。”
想着司马君璧如今情形,王禹慈眼眶都红了,“表姊那般聪慧的人,就算当初是被李太后设计,但她要不愿意,自是有法子可想的。然而她那么干脆的答应和亲,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去了,也是活不长久的,如此既绝了你的念想,又完成了和亲的意义。”
等他说完,殷暖早已经面色苍白,几乎站立不住。
“五郎君。”王禹慈道,“可以的话,你去看看她吧!”
“好。”殷暖点头,顿了会儿,嗓音沙哑的道,“多谢王娘子告知,吾会去的。”
王禹慈见他模样,心里跟着一阵酸涩,再不忍说些什么,只告辞离去。
从茶楼到殷家府邸,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然回到殷家时,殷暖却如大病一场般。
“郎主?”阿元见此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殷暖道,“去请苏疾医过来,仆有事相询。”
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的阿姊已经用了药,为何身体还是如此糟糕。明明当初看着她用了药之后,确实是有好转,所以才放心让她回宫等着的。
而且很明显的,君璧是在刻意隐瞒着他,不然明玉殿周围都是他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情况已经严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