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殷颂已无大碍。齐齐松了口气,从远幽寺起火到现在已过几个时辰,赵氏也不耐烦的赶人。便都纷纷告辞离去。
最后只剩下罗氏和赵氏母子以及殷暖。罗氏正也要告辞,忽然听赵氏低声问道:“殷暖,你可知这般蒙骗郎主是何大罪?”
罗氏和殷照立即站住脚步,不动声色的听着。
殷暖道:“回主母话。仆只愿阿父平安无事,至于其他。仆之后愿受阿父责罚。”
罗氏母子闻言,虽心有怀疑,但也暂且放下心来。
“哼!倒是说得好听。”赵氏冷哼一声道,“也罢。我现在也没心思管你,待郎主醒来,自会治你欺瞒之罪。”
殷暖道:“主母若无他事。仆便告退了。”
赵氏摆摆手,殷暖转身离开时。视线不动声色的从罗氏身上划过。明明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罗氏却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回到树砚阁时,戌时将过,四下里寂静无声,只偶尔巡夜的家僮走过。看着树砚阁里的灯光,殷暖只觉一直冰凉的心里涌出一阵暖意。
“暖暖,回来了?”司马君璧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院门处,看见他来便上前一步。
“阿姊。”殷暖慌忙几步上前,理了理她身上的披风,低声问道,“等了多久了?”
“刚来,你就到了。”
殷暖伸手接过灯笼,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司马君璧瑟缩了一下便被他固执的握住,那冰凉的触感几乎让他立刻打了个冷颤。
司马君璧看着他微微有些严肃的神色,有几分的赧然的道:“其实,也不过一刻钟而已,否则因田断不会让我在这里站这么久的。”
“吾知道的。”殷暖攥紧了些,而后嗓音有些低哑的道,“只是下一次,记得捧一个手炉。”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又问道:“郎主怎么样了?”
殷暖道:“暂时已无大碍。”
两人边说边走进屋里,早有家僮前来禀报,故而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婢女把饭菜端上来,因田正在桌边准备碗筷。
阿元上前把殷暖手里的灯笼接过去,司马君璧接过奴仆捧着的热水让殷暖洗手,反被殷暖握住放进热水里,待感觉她的温热了些,殷暖方才接过巾帕给她擦干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