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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回道:“回五郎君,已经着人去请疾医,奴未听得诊断,便赶来禀告了。”
殷暖到时,殷昕殷照等人已经到了,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赵氏坐在榻边,按疾医吩咐给殷颂喝了药之后扶他躺下,而后示意众人噤声,一起出了殷颂屋子,来到外面正厅。
“五郎来了?”赵氏在主位上坐下,好似才看见殷暖似的,吩咐道,“可巧我正要着人去唤你。”
殷暖道:“仆行动缓慢,请主母赎罪。”
“这也并非什么大的罪过。”赵氏道,“七郎近日去了松云寺,郎主想念得紧,五郎你与七郎交好,便由你去把人带回可好?”
虽是询问的口吻,却根本容不得人反驳。
赵氏一向高傲,何曾主动和庶子说过话?知晓她的心思,殷暖不由有些好笑,赵氏不过是担忧殷颂至此一病不起,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去,不让他侍奉殷颂床榻前,讨得半点好处罢了。
只不管如何,现在殷颂尚在病中,他实在没有与赵氏起了龃龉的必要,便点头道:“事不宜迟,如此儿便告退。”
出了殷颂院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个奴仆,恭恭敬敬的立在殷暖面前。
“如何?”殷暖问道。
“回五郎君话。”奴仆道,“奴方才已跟疾医确认过,郎主病情暂时并无大碍,只需好生将养便是。”
“暂时?”殷暖皱眉,“这是何意?”
奴仆道:“回五郎君,疾医说郎主本就被终年所服的丹药掏空了身体,又兼近两年郁结于心,若要根治怕是药石无效,而且这五石散……”
殷暖道:“疾医的意思可是若阿父能戒除这五石散,还可多些活命的机会?”见奴仆慌忙点头,叹道,“依赖了一辈子的东西。如何肯轻易戒除?也罢,尽人事而已。”
无论是赵氏还是殷昕,不管目的为何,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或许随着殷颂这一病。很多事便也懒得遮遮掩掩,会呈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