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璧道:“儿家不曾坦白自己的身份,便不值护住了吗?”
“可、可是……”殷昕有些犹豫的道,“不曾坦白。你便只是、只是个……”
“身份下贱的婢女而已?”司马君璧接过他的话茬,忽然笑了笑道,“所以就算说了又有什么必要?”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说道,“三郎君,儿家告辞!”
“不行。”殷昕猛的伸手拉住她。
司马君璧挣脱不开,恼道:“三郎君这是何意?”
殷昕急道,“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以后会不一样了不是吗?你是公主殿下,我是殷家唯一嫡出的三郎君。你我曾有婚约在身,这样的关系,还不足以你留在我的身边吗?水奴,那个时候你本来是喜欢我的!”
“儿家对三郎君无意。”司马君璧退后一步,缓缓道,“还请三郎君勿要再继续纠缠。”
“你是因为顾忌马思琪吗?”殷昕急道,“水奴,你放心,若你不喜她的存在,我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司马君璧只觉得好笑。再不愿与他多费唇舌。
“那就是因为殷暖?”殷昕有些不管不顾的拉住她,恼道,“水奴,因为他。你就要这样一次次的拒绝我是吗?”
司马君璧被她扯得生疼,想要挣扎开,殷昕却拉得更紧。她正皱起眉,殷昕忽觉手上一阵刺痛,待反应过来时,水奴已经在自己几步开外。不知何时两人之前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面色沉冷的看着自己。
“你?”
“公主。”那婢女却已经转向司马君璧道,“你没事吧?”
“无事。”司马君璧看向殷昕道,“三郎君不止一次问过,儿家便再说一次也无妨。只望三郎君今后勿再叨扰。”
殷昕突然就有些惶恐,“说什么?”
司马君璧道:“是,一直都是。”
说完,再不给殷昕回话的机会,和因田转身离去。殷昕欲伸手,然而她身边那个婢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明近在眼前,却总不能触碰分毫。
直到人消失在院门外再不见,殷昕方才明白司马君璧说的话是回答自己先前的问话,有些不甘心的低声道:“公主殿下,水奴,当初仆给你的那一个拒绝的权利,终是要食言了,但无论如何,仆定是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