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谢过王郎主。”殷暖顿了顿。道,“只是仆现在只信得过自己。”
说完转身离去,因田和阿元慌忙跟在他身后。殷颂本欲开口。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待殷暖离开,王焕回过头来,视线扫过堂上众人,半响对殷颂道:“殷郎主。区区也告辞了!”
殷颂起身道:“王郎主,对于此番发生的事。我实在是抱歉,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王焕道:“此事愿是仆管教不理,只怪小女识人不清、心智不定,此番叨扰贵府实在惭愧。至于其他,冤责有主,区区自会讨个公道。”
马思琪狼狈的跪在地上。正因为方才殷昕提出要和殷暖一道去找水奴而恶狠狠的盯着他,此时忽然听见王焕一席话。下意识的看过去,却只看见王焕眼里的狠厉和不善,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此时方才醒悟,此番她不仅是害了自己,只怕还替远在建康的马家树了一个劲敌。
然而不待她慌忙说些什么补救,王焕父女已经走远了。
王焕和王禹慈离开舒玉楼之后,几乎立刻便让人收拾行李离开了殷家,待殷颂让人去请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不过王焕因为担忧司马君璧以及王禹慈的固执,并未离开新安,只暂且在客栈住下。
却说舒玉楼这边,马思琪既然已经承认了错误,殷颂也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色,本来是打算直接让人送回建康马家的。终究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殷昕念她最后还是认错,便向殷颂求了请,在加上后来匆匆赶来的赵氏求情,马思琪还是被留下,但被罚跪三日,之后送进俺门里抄写经书、吃斋念佛三月,又被罚禁足舒玉楼一年。
对别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的惩罚,于马思琪来说,差不多是终其一生仅此一次的奇耻大辱。
王焕和王禹慈在新安城里最好的客栈住下之后,就一直派人在司园门口守着,以便能最先得知司马君璧的消息。只是司园里人人口风极严,始终不得半点消息。
当夜酉时左右,王焕终于等到了司园的消息,让他和王禹慈吃惊的事,此番竟然是殷暖亲自过来。说是司马君璧已经被找到,因为她本人擅水的缘故,在湖中清醒之后游到岸上,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湖边。
王焕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而后看向殷暖道:“不知五郎此次专程前来,还有其他何事?”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明了,此番他专程前来,为的只怕是那一桩一直未曾被提及的婚姻。
果然,就听殷暖道:“王郎主赎罪,小子有一事相求。”
“五郎请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