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可是炽热依旧不见褪去。那一丝燥热似乎深入到骨髓里。王禹慈有些烦乱的屋里走来走去,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娘子。”云叶端着凉茶进来。说道,“可要饮些凉茶?”
“放着吧!”王禹慈有些懊恼的道,“我现在不想喝。”
云叶把凉茶放下,想了想看着王禹慈道:“娘子。可是在担心什么?”
王禹慈顿了顿,在坐榻上坐下,捧起凉茶饮了一口。待心里缓了一些,方才问道:“云叶。你可觉得我做错了?”
“怎么会?”云叶道,“娘子怎么会做错呢?”
王禹慈闻言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云叶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可是担忧殷五郎君知晓之后怪罪?”
王禹慈点点头,复又摇摇头。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可是她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这种不安或许不是因为殷暖,而是因为那个婢女若有似无的给她的那种熟悉感。
“娘子放心吧!”云叶道,“殷五郎君他们只会当人是失踪了而已,不会怪罪到娘子头上的。”
王禹慈闻言,心里却依旧不安着,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有婢女进来禀道:“娘子,殷家三妇求见!”
想着对方和自家娘子的关系,云叶下意识的就想让人把马思琪请进来,却听王禹慈道:“请她回吧!说我今日有些乏了,改日登门道歉!”
婢女闻言退下。
王禹慈有些无措的扯着手帕,她现在实在烦乱,总觉得若是看见马思琪,这种不安会更加扩大。
却说殷暖几人回到司园,直接到了树砚阁方才把马停下。殷暖率先下马,司马君璧有些头昏,昏昏沉沉还未落地,就直接被殷暖横抱在怀里。
“暖暖?”
殷暖低头,安抚的对她笑了笑,然后抱着人直接进了君璧的屋子。
这一天先是迷药,然后是落水,司马君璧也实在有些疲惫,便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枕在他的臂弯里。
因田跟在后面,吩咐婢女去把苏疡医请来。公主虽然努力撑着,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的面色实在太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