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璧点头:“是。”
阿元闻言沉默,背后的理由她懒得再去询问。只觉得五郎君身边真的要处处防备才行。
幽深的巷道,布满青苔的高墙。穗映靠在墙上,走一步歇一下,然后又努力的往前走。
再一次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曾经住了很久的床榻上,尽管不知道之后殷暖会如何发落自己,但心里还是感激的。可是这样真的就足够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见到殷暖,在临死前,有那些温馨的回忆就足够了。她不要最后记得的是殷暖厌恶的眼神。
身上越来越疼,双脚越来越沉,穗映撑着斑驳的墙,只想自己走得更远一点,可是连意识都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寂静的巷道里忽然传来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穗映停下脚步,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司马君璧和因田。
“公主殿下。”穗映缓了缓看着司马君璧笑道,“我还说怎么那么轻易就出来了,原来你是来这里堵我来了吗?”
司马君璧看着她。缓缓点头道:“我来给你收尸的。”
穗映低声笑起来,带着几分期盼和恐惧问道:“是五郎君让你来的吗?”
“不是。”司马君璧道,“但是他知道的。”
“这样啊!”穗映垂下头,顿了顿又问道:“五郎君他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司马君璧道。“伤寒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如此我也少了些罪孽。”穗映低低咳嗽了几声,然后抬头看着司马君璧,说道,“公主殿下,恐怕接下来真的要麻烦你了。说起来,能够得公主殿下亲自来收尸,也算是我的幸运。”
她缓缓瘫坐在地上,渐渐无声。
因田走过去探了探,抬头对司马君璧道:“已经没气了。”
司马君璧点头道,“带去孤丘葬了吧!”
马思琪走进院子的时候,便看见王禹慈带来的家僮正在进进出出的收拾行礼。因着马思琪之前来过了几次,故而对她也较为熟悉,见过礼之后就把她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