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殷暖此时面上已是青白,就连嘴唇都在轻微的颤抖着。他看向君璧努力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又在即将碰到之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又缩了回去。
司马君璧却伸手抓住他往后缩的手,被那冷意激了一下之后。又握得更紧。她抬头打量四周,先是看家被丢在地上的宝剑,然后是被踢道角落的穗映,几番思考之后。眼神忽然便冷了下来。
“暖暖,你怎么样了?”君璧转身对殷暖道。“先从冷水里出来好吗?”
“不。”殷暖闻言,手又往后缩了一下,他觉得头疼得厉害,却依旧强撑着摇头。柔声对君璧说道,“阿姊,不行。现在还不行。”
“没事了,暖暖。没事了。”司马君璧微微探身触上他的额头,而后说道,“你看,你已经不热了不是吗?那个药效已经过了的,可以不用浸冷水了。”
殷暖头疼得实在厉害,闻言努力的抬起头看她道:“真的吗?”
“嗯。”君璧点头,“我保证,没事了。”
殷暖闻言,方才放下心来,然而才站起身,就彻底的晕厥过去。
“暖暖。”君璧一惊,慌忙上前一步让他倒在自己身上,而后因田慌忙上前帮她一起把殷暖送回床榻上。
“阿元。”司马君璧回身吩咐道,“快去请苏疡医来,就说五郎君夜里受了凉风感染了风寒。”
“是。”阿元闻言,慌忙转身而去。
待阿元离开,司马君璧又转向因田道:“因田,你先把这桶水处理了,然后把人带到楼下我住的屋子去。”
因田闻言,忙也转身而去。
直到人已经离开,屋子里便只剩下穗映、君璧和已经昏迷的殷暖。
穗映趴在地上,她身上被阿元捆着,又因为受了伤,故而动弹不得,努力抬起头看向正在为殷暖换干净衣衫的司马君璧,穗映缓缓说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她知道水奴刚才说的那个让因田带走的“人”是指自己。
司马君璧闻言头也不抬,就在穗映以为她跟本不想搭理自己的时候,就听见她说道:“我现在只关心他有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