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慈一愣,心里忽然就有些慌乱起来。忙又换了几声,“祖父,祖父?”
老人却已经又一次陷入昏迷。
“娘子。”婢女道。“请你先退下,疾医要为郎主针灸。”
王禹慈愣愣的起身。看着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老人,几乎不能相像他曾经历的一生风云。
她有多位姑母,却也知道她的祖父说的姑母是谁,因为她阿父也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睛和那位姑母很像,一样的极大的杏眼,抬起眼睑的瞬间,像是所有的心思都能通过那双眼睛说出来。那便是镜安弟的皇后,当年那位失踪了的东阳公主的母后。
第二日,临川便传开一个消息——王家家主病重,且已是回天乏术。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司马君璧的手颤了一下,而后又稳稳的把茶杯放回案几上。
“阿姊。”殷暖抬起头看向她,眼里有着满满的担忧。
“没事。”司马君璧摇摇头,道,“只是茶水有些烫而已。”
这个消息是谢羊黎让谢家家僮过来禀报的。这个时候阿元和因田都在旁边,阿元自是无所察觉,因田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也有些担忧司马君璧,但是让她惊讶的时候,殷暖却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反应。
因田看向司马君璧,却见她依旧神色如常,忽然也就释然了,也许这个问题,在公主和殷家五郎君之间,就找已经不是问题了。
继谢家热闹了一阵之后,王家也渐渐的的门庭若市,只是引起这一幕的原因却完全相反,谢家是为老太公祝寿,前往王家的却都是为探病而来。
然而这个情形不过维持半日,王家就宣布闭门,谢绝一切为探病而来的上门之人。
酉时左右,一辆有着谢家标志的马车缓缓行来,拜访的理由也正好是“探病”二字,这一次王家却大开正门,王家郎君甚至亲自迎了出来。
这一次虽然是谢家家主亲自到来,却也算是低调行事了,道了王家大门外,马车上下来的便是谢羊黎、殷暖、司马君璧、因田和出岫而已。
进了正厅,两边见了礼,谢羊黎接过出岫捧着的礼奉上,道:“听闻王郎主身体抱恙,故而区区冒昧打扰,望请见谅。”
王禹慈的阿父王焕面上带了些倦色和愁闷,道:“谢郎主光临,仆感激不尽。”说着又转向殷暖道:“这便是名闻镜朝的殷五郎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