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殷昕懒得与她争论,说道,“以后且注意些就是了。”
“夫婿说的哪里话?”马思琪更是不满,“难不成妾身在自己的屋子里也要防备着这些贱婢不成?既然如此,要来何用。”
殷昕闻言更是头痛,无奈的道:“也不是所有的家僮都是如此。”
“怎么就不是?”马思琪说道。“很多人都是表里不一的。看起来是副温良模样,内里还不知怎样狡诈。夫婿可还记得树砚阁的那个叫水奴的婢女?”
殷昕心里一顿,问道:“她怎么了?”
马思琪对他突然就起了兴趣的模样很有些不满。不过想起水奴现在的下场,又释然了,说道,“那水奴也不过是看起来模样清高而已。现在还不是贪慕权势,嫁进宋家为妾了?”
“你说什么?”
“水奴被抬近宋家。做宋家家主的不知道第几个妾室了。”马思琪对殷昕的反应颇为满意。他知道殷昕对那个贱婢一直没有死心,所以现在也不介意多说一些,“夫婿你是不知道,前段时日不是听说宋家家主又要纳妾吗?那水奴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就央求阿姑自请嫁入了。”
她说的得意,殷昕却是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听清楚她后来都说了些什么。不知怎么的。殷昕忽然想起,之前水奴忽然反常的前来求见自己的事。
谢大娘昏迷不醒。殷暖自顾不暇,若是这个时候水奴真的遇见了这样的事,她又该如何应对?她既然已经到了来求见自己的地步,想必已经走投无路了吧?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就这样眼睁睁的视而不见了。
明明还不知前因后果,可是殷昕心里直接就肯定了水奴是被迫的。
“夫婿?”马思琪见他起身,忙问道,“你去何处?”
殷昕头也不会,道,“出去走走。”
“那妾身命人准备好午膳等你。”
殷昕没有回答,直接转身离开。马思琪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只要一想到了终于处理了水奴那个贱婢,她心情就很是不错。
殷昕走到司园的时候,刚好看见殷暖背着一声红衣的水奴走了过来。在对方将要看见自己的时候,他一转身躲在廊柱后面。直到殷暖走进了司园,殷昕方才回过神来。
他看见殷暖背着的水奴昏迷不醒,心里的担忧便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想要上前,却又慌忙收住脚步。他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水奴。明明是她来求的自己,可是最后却是殷暖把昏迷不醒的她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