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说起来。五郎君对水奴真的很不一般呢?”
“那是肯定的,五郎君从来都是称呼水奴做阿姊的,每次水奴离开的时候五郎君都很不舍得呢。”
“水奴那么能干。脾性又好,也生了一副好容貌,可惜就是身份低微,不然倒是和五郎君很般配。”
“那有什么的?之前表郎君不也没嫌弃水奴身份。打算带她离开吗?可是水奴最后却为了五郎君就留下了,而且我可还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大娘之前就曾说过。说是等五郎君年岁大些之后,就让他把水奴纳了呢。”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大娘屋里的婢女在门外不小心听见的,千真万确。”
假山后面的声音越说越远。渐渐的听不见了,只留下殷昕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什么不一样啊?都是一样的。就算是水奴,不也一直视自己的讨好如不见。转而毫不犹豫的投入殷暖的怀抱吗?他忽然觉得自己打算到她面前去寻求安慰的行为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所有人都是一样,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会真正在乎他,除非他能变得更强,然后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夺到自己身边,那才是真正的不会失去,不然什么都是假的。
殷昕笑完,双手握得越来越紧,他敛尽面上的悲伤,然后一步一步的转身离开。
马思琪焦急的门外等候着,看见殷昕回来,有些忐忑的上前道:“夫婿,你回来了?”
之前殷昕把她派去的家僮遣回来了,知他心里烦闷,她也不敢再冒犯让人去找。
“嗯。”殷昕停在她面前,而后点点头道。
“夫婿。”马思琪立刻道,“你别生气,阿父他远在建康,不了解夫婿你的才学作为,才会那样说的。”
“我知道。”殷昕淡然道,“我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