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夜雨水之后,当夜总算得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天气。连续没日没夜的赶路几夜,一行人总算得以露宿休息。此时戌时左右,天色昏暗,树影摇曳,偶尔传来的野兽的嚎叫更生几分恐怖。
管事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找来柴火,三五一堆各自取暖。殷暖一下了马车就直奔水奴所在的方向,待看见马车上的人影时,还未开口,眼眶就是一红,而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阿姊!阿姊?”
昏暗的月光下,水奴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殷暖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手心里火热的温度似乎直接化成大火炙烤着他的心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姊!”
殷暖又轻轻唤了几声,拿起水奴的手轻轻扶在自己脸上。心里的自责几乎快要把他吞没了。一次次的说过要快些成长保护她,可是却一次次的看着她身陷险境而无能为力。
“暖暖,别哭。”
“阿姊?”殷暖惊喜的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你醒了?”
水奴浑身无力,想要点点头也做不到,只是努力抬起唇角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手指轻轻动了动,反握住他的手。
“阿姊。”殷暖手里更是用力,“你、你哪里难受?”
“没事的,暖暖你不要担心。”水奴又笑了笑,轻声道。
话虽如此,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不难受,马车上冰凉且硬,而她明明浑身发烫,殷暖却见她冷得浑身颤抖着。
殷暖努力的靠近马车一些,然后微微踮起脚尖,把水奴轻轻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以便让她尽量舒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