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只能先给你这样盘着了。”
“这样就很好。”殷暖摇头道,“头上轻松很多,而且……我很喜欢阿姊给我梳的头发。”
不仅仅是梳的头发,或者说,柔和的阳光里水奴给他梳头发的这整个情形他都很喜欢。
水奴笑了笑,“我梳得不好看,暖暖不嫌弃就好,过来用餐吧!”
殷暖点头,走到石桌边坐下。
“老人家他们都不在吗?”
“嗯。老人家说难得水浑浊如此,两人一大早便出去打渔了。”
“这样。”殷暖心里更是惭愧,主人家早早就出去忙碌了,自己寄居人下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这是他们的生计,自是马虎不得。”水奴见他如此便又说了一句。
用了早膳,水奴去刷碗,殷暖便剁了野菜去喂渔翁家养的鸡鸭等禽类,动作虽不甚熟稔,倒也有模有样。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老渔翁父子便回来了。
“老人家、阿兄。”殷暖迎上去,帮忙两人放回渔具,边问道,“今日收获好吗?”
老翁笑道:“不错,今日又可以加餐给小郎君补补身体了。”
殷暖赧然,忙摇头道:“吾不是这个意思,吾身体已经大好,多谢老人家费心了。”
几人在石桌前坐下,水奴端了粗茶给几人,青年忙起身接过,又见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惭愧道:
“怎么好劳烦女郎做这些粗活。”
水奴也在殷暖身边坐下,道:“阿兄不必如此客气,突然打扰是我们惭愧才是。”
几人说笑几句,老渔翁放下茶杯,叹道:“不过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给老百姓活路了。”
殷暖关切道,“怎么了吗?”
“水匪太过猖獗,昨日怕是又有一艘富贵人家的大船遭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