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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项南非常满意他的反应,也很满意在场众人眼中的惊愕,尤其是皇帝的。
看来,他没杀厉竹,甚至几次相救,是对的。
不让皇帝称心如意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因为捏住了厉竹,就等于捏住了秦羌的命脉。
好比现在,他又可以占据主动不是吗?
不徐不疾,他再次攥了秦羌落在自己衣领上的大手。
秦羌连忙松开。
蔡项南勾起唇角,略带得色地正了正自己的领子,并慢条斯理地拂平衣领下方因秦羌抓攥而留下的褶皱,这才开口。
“是,厉竹还活着,她跟常姜一样都服了假死药,当然不会死,所不同的是,为了不让大家察觉,常姜服的是假死三日的药,而我让厉竹服下的,是假死七日的药。这也是为何我要在冰窖里做出厉竹尸体被焚烧干净的原因,因为再下去,她就要醒了,我必须要在她苏醒之前将她转移走。”
真活着!
“她现在人在哪里?”秦羌急切得不行,粗重了呼吸,觉得一颗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
“说了,在我手上,在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想要见他,先放我跟秦义走!”
蔡项南直接提出了条件。
“好!”秦羌答应得极快,甚至都没去想,此时此刻的殿中,做主的应该是另一个男人,他的父皇。
“不行!”皇帝也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放虎归山、祸患无穷!”
秦羌轻笑,蹙眉,满目苍凉:“厉竹不死,父皇是永远不会罢休是吗?”
“朕......”皇帝正欲再说,厉初云先出了声:“此人奸诈,他所言未必可信,难保不是缓兵之计。”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连皇帝也“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