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放?
让他将烟花燃放,那岂不是让对方出兵?
连蔡项南本人都没想到秦羌会如此,微微眯了眸子:“你确定?”
“嗯。”秦羌努努嘴,点头。
“你以为我骗你们的吗?”
“没有,我只是图省事,因为,你放了,我就不用放了。”秦羌弯弯唇。
“什么意思?”蔡项南没懂。
不仅他,大家都没听明白。
秦羌伸手探进袖中,也掏出一样东西,朝蔡项南亮了亮:“很巧的是,我也有大军集结在京师之郊,同样也是以烟火为号,所以,如果你放了,就省得我放了,反正都是在皇宫的上空,他们看到会知道怎么做。”
全场震惊。
只不过,有人震惊是惊错,比如蔡项南,而有人震惊是惊喜,比如皇帝,以及午国众人,当然,秦义除外,此时的他神情恍惚、怔怔痴痴的,似是殿中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入他的眼。
虽犹如当头棒喝,蔡项南依旧强自镇定,“你以为我会信吗?”
“所以,让你放啊!”边说,秦羌还边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说完,又似想起什么,“对了,你将自己的大军介绍得那么清楚,我忘了介绍了,我的,是大楚陛下亲自带领的大楚将士。”
众人再次震惊。
大楚皇帝卞惊寒带领的大楚军队?
秦羌声音继续:“那日秦心柔去找我,告知我一切真相,我当时就怀疑,这可能是一场局中局,有人想挑起我跟父皇的战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但是,为了厉竹,为了给她报仇,明知是局,我必须赴,也甘愿赴,我做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准备,只不过,我同样也做了,就算鹬蚌同归于尽,也绝不让渔翁坐收捡漏之利的准备,我飞鸽传书给了大楚陛下,让其派兵支援......”
“不可能!”蔡项南打断他的话。
“为何不可能?”秦羌轻嗤,“因为项伯没有拦截到我的信鸽是吗?”
那时他飞鸽传书给卞惊寒,想以寒毒解药配方换厉竹一个身份,卞惊寒没有收到,他就怀疑信鸽被他府中的谁给拦截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男人。
如此看来,告诉他父皇,雷烟是厉竹所扮的那个人,也是他吧。
蔡项南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