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谁刺伤了她?
所以,确实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救了她?
那秦羌呢?卞惊寒呢?
当时常姜跟她一起,常姜有没有事?
看这小屋里的摆设,明显不是在宫里。
这是哪里?
还有,男人说“又”,说他是又一次救了她命的恩人。
曾经几时还救过她吗?
那为何她不认识他?
撑着身子准备起来,床边男人的一截灰衣袍角和袍角下的布鞋入眼,她忽然眸光一敛,想起什么来。
“那日在太子府的石屋里,是你给我解的虹殇毒?”
话问出口,厉竹惊觉过来另一件事。
她不是食了忘情之药,将秦羌以及有关秦羌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吗?怎么现在......
记忆又恢复了?
她甚是震惊。
不仅她,男人似是也有些意外:“你都记起来了?”
胸口实在太痛,而且心情也特别激动,厉竹干脆又躺了回去。
没有回答男人的话,而是满眼戒备地问向男人:“你是谁?”
秦羌的那个石屋是禁地,而且外面的竹林还布有阵法,一般人如何能进去?这个男人不仅来去自如,还有虹殇的解药,又是哪里弄来的解药?
还有,她是在太医院的储药库房被人击晕的,若是这个男人救的她,那说明他当时是在宫里。
不仅在太子府来去自如,在皇宫里也来去自如,是什么人?
男人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到桌边,伸手拿碗,提壶倒水,然后自袖中掏出两个小瓷瓶,拧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入碗中,再执起瓷碗,轻轻晃动,将药水摇匀。
走回榻边,将瓷碗递给她:“喝了它。”
厉竹没有接,她人是躺着的,也不方便接,“什么药?”
男人轻嗤:“若是毒药,我又何必两次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