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
许是见她这般反应,一副马上就要下逐客令的模样,男人开口说在了前面:“为了确保你不是求助于他人,不是借助于外力,而是靠自己独自一人将那味药配出来的,你必须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厉竹:“......”
所以,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要盯她一天,直到她将那一味药配出来为止?
“殿下贵为一国太子,已经闲到了这种地步吗?”
“不,恰恰相反,我很忙,所以,监督你的同时,我也得做事。”
边说,男人边将桌上厉竹的笔墨纸砚往自己面前移了移。
厉竹无语得很。
见过厚颜的,没见过如此厚颜的。
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就任由了他去,反正她不理他不睬他就行,当他是空气。
她继续去研究她的药方,他也并没有再打扰和纠缠她,也去做自己的事。
研墨、铺纸、挥毫......
屋子里一下子特别静,静到他的鼻尖落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得到。
她轻抬眼梢,瞥了一眼。
白纸黑字,似是几个药名,好像也在配制什么药的药方。
并不感兴趣,她也未多看,当务之急是,早点将她的这一味药弄出来,早一点将这个瘟神送离开。
垂目看向自己面前的配方,她凝眉沉思。
她垂眼的下一瞬,对面的男人徐徐抬起眼。
终于他们再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各干各事,互相陪伴,一个抬眼就能看到对方了。
以前经常这样,他们面对而坐,她研究和配置各种药或者毒,他就坐在对面,看医书,或者看她做的各种记录,当然,还有看她。
那时,觉得时光是如此静好。
可此刻......
一个人变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依旧是静,却没有好,不,应该说,是很不好。
他很不好。
他在研究忘情之药的解药,希望能尽早配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