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生生被人撕成了两半,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她痛得差点晕过去。
男人其实也痛的,闷哼一声,一张俊脸变成了猪肝色,额头上同样大汗淋漓,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撑着身子在那里喘息。
忽的意识过来什么,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看向她。
虽然并无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他是医者,比一般未经人事的自然是懂得多得多。
明明......明明他方才是冲破了一层阻碍,是吗?
阻碍是什么,他自是知道。
可是,怎么会?
不可能!
他想,可能只是自己的感知有误。
然,他又不甘心。
迫不及待将身子撑起了一些,垂目看向两人相接的地方。
并退了出来,再看。
果然,一抹殷红入眼,他瞳孔剧烈一缩。
犹不相信,他再细看。
可不就是血......处子血.......
一瞬间,眸子就像是被那一抹殷红刺痛了一般,他呼吸一颤,再度愕然看向痛得在那里浑身颤抖的女人,满脸满眼的难以置信。
什么情况?
果然他错过什么了吗?
他很懵,很乱,也很激动。
双手扣上她的肩,他唇抖声抖地问她:“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血?为什么?”
厉竹闭了闭眼,喘息得厉害。
终是没有逃过。
睁开眸子,她艰难地牵了牵唇角:“月事来了......”
“你胡说!”
以为他不懂这些是吗?他可同样是医者。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吗?你是不是打算骗我一辈子?”
男人哑声嘶吼,落在她双肩上的十指用力攥紧,因激动,因愤怒,也因欣喜。
厉竹吃痛,原本就皱巴在一起的秀眉,更是痛苦地堆成了小山。
男人意识过来自己的举措,连忙松了手。
并且低头,去吻她的眉心,吻她紧皱的眉心,一颗心从未有过的颤抖,“厉竹,告诉我,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竹一声不吭。
既然说月事也骗不了他,她只得闭嘴。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讲。
见她如此,男人也不再强求。
不急,他不急,至少,她没再坚持说自己是来了月事,也没有再找其他理由,至少,说明她果然是完璧之身,真的是完璧之身。
一时间心情激动得无以名状,欣喜若狂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厉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亲吻着她的眉心、她的眼睛、她的鼻翼、她的唇角......
一边轻轻亲吻,一边哑声喃喃。
厉竹从未见过这般动情的他,也从未见过这般怜惜她的他,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也让她觉得沉沦,一颗心痛得无以复加,眼泪再一次从眼眶里漫出来。
他又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咸湿,毫不嫌脏。
厉竹一直不做声,任由他说着吻着,也任由他再次火热起来。
细密的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身上,不放过一丝一毫、一方一寸,厉竹虽不拒绝,却也不逢迎。
但是,理智是理智,往往,想怎样是一回事,实际是怎样又是另一回事,身体永远比理智诚实,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她依旧软成了一滩春水。
既然此谎已被戳破,那就给他吧,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将自己给他一次,厉竹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讲。
不知是因为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还是因为歇息了一段时间,又或者是身子已经被他逗弄得彻底动了情,在他再一次将自己送入的时候,她的疼痛明显轻微了很多,更多的是胀,酸胀,那种容纳不下几乎要被撑破的酸胀。
她哭着攀上他的背,却依旧觉得了无所依,她紧紧咬住他的肩,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也承受着从未有过的酥麻轻醉一波一波在体内涤荡,堆砌,再堆砌,堆成山洪、砌成火山,最后,彻底爆发开来,泛滥成灾,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