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厉竹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蓦地听到男人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响起:“进来。”
厉竹怔了怔,看了看左右,见左右无人,只有她一个,又回头看了看屋内,见男人正扬目看着她这边,她才确定,这一声“进来”的确是跟她说的。
微微敛了心神,她转身拾步入了屋。
男人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淡漠之姿,似乎夜里跟常姜有说有笑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对着男人微微一鞠,她知道,原则上应该说“不知殿下有何吩咐”,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开口,未作声,就等着他指示。
男人瞥了她一眼,合上手中书卷,起身,去了里间,片刻,又出来,手中多了一柄带鞘长剑。
走到她身边,一手勾了她腰间锦带一拉,另一手执剑朝拉开的锦带间隙里一插。
长剑便别在了她的腰间。
“是侍卫就得有个侍卫的样子。”寡淡的声音落下。
厉竹长睫颤了颤,不意他叫她进来是为了这个。
蓦地,又有两个小瓷瓶入眼,是男人伸手递到她面前的。
不知何物,也不知何意,她抬眸看向男人。
“空的,给你装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