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忽然就覆了过来,裹了她的手背,她心尖一抖,吓得不轻。
刚想挣脱,突然意识到不能反应过大,而且,她蹲下去的身子完全可以挡住韦蓉的视线。
男人捏了她手一下。
她红着脸剜了男人一眼。
男人唇角翘了翘,将她的手放开:“多谢江姑娘!”
弦音面红心跳地起身站起来。
忽的听到“嘶”的一声,她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男人的声音紧随而起:“呀,靴子真的小了,被本王的脚一下子就给撑爆、撑脱线了。”
男人将靴子脱下,将自己原本的靴子穿好,直起腰身,将手里的那只靴子递给弦音看。
弦音汗。
还真的被撑脱线了。
鞋头的地方,已面是面、底是底了。
这缝的线也太不经用了吧?
不过,小了好啊!
对她来说,小了最好,小了他就不用收了。
可人家看着呢,戏得做足。
“那现在怎么办?”
弦音眉心微拢,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
男人将那双靴子塞回到她手中。
“拿回去再缝一缝,用鞋拔子塞一塞应该可以。”
弦音:“......”
还要啊?
好吧。
将靴子又拢于披风里,再抬眼看了看男人,虽然心中不舍,可也没有再呆的理由,遂提出了告辞。
正欲转身离开,却是被男人喊住:“等等。”
弦音顿住脚步,转眸看向他。
“江姑娘头上沾了山茶花的花瓣,回去被人看到,岂不是知道来了此处?宫里就这里有山茶花。”
男人声音朗朗,如五月山间徐徐拉开的清风,低醇磁性。
弦音怔了怔,这条花径的两旁的确是山茶花,而此时又逢山茶花的花期。
她抬手拂了拂头上。
男人摇了摇头:“没掉。”
弦音又在发髻上抚了抚。
男人又道:“还在,不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