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还是得等。
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小丫头,他轻抿了薄唇,面上虽丝毫未表现出来,可那一份心急如焚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知道一个时辰过了多久,完全没有底。
一旦再恢复,就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父皇,要不,儿臣先送这丫头回房等高法师?”
“院子里人多,就等在这里。”皇帝不让。
厉竹也从戏台上下来,站在了卞惊寒和弦音身边。
她做了两手准备,如果那个什么高法师半天不来,她就再给弦音施一针,再抑制她一个时辰,只是,这种对身体损伤极大,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
好在没多久,高法师就随着单德子赶过来了。
高法师跟皇帝施了礼,皇帝便示意他:“去给那丫头看看,她方才被鬼附身了,如今,可还有邪祟在?”
卞惊寒唇角轻动。
他父皇这话说得委婉。
让人家来看看是否还有邪祟在,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要看这丫头本身是不是邪祟吧?
高法师领命,走过来各种绕着弦音和卞惊寒转圈、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施着大家看不懂,也看不到的法。
卞惊寒心里其实是非常担心的。
不像太医探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探得出就是探得出,探不出就是探不出,这种法师做法之事,全凭法师一张嘴,法师说怎样便怎样。
而高法师是他父皇的人,平素跟他们这些王爷走得都不近。
好在高法师最终对皇帝一鞠,说的是:“回皇上,并无邪祟!”
卞惊寒这才心口微微一松。
“父皇,儿臣可以带她下去吗?”连忙适时开口。
“去吧。”皇帝扬袖。
“谢父皇!”卞惊寒抱着弦音疾步朝自己的云随院而去。
厉竹也紧跟其后。
戏台上,秦义一人茕茕孑立,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
这厢,皇帝让大家婚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