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万中之一的几率人救不回来，他也不怕，最多就是记不上这份情罢了。

最坏最坏的就是传染上天花，可据他所知，这个四姐在兰城的时候可是并没有传染到一个人，所以他心里也算是有了一颗暂时的定心丸。

他心里这般盘算着，忍不住激动起来。

因为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四姐绝对不会出事，绝对不会就这么夭折了。

却丝毫不知，他的所有自以为掩藏得好的小心思，已然泄露了一丝出去。

张程从凤北辰生下来，就陪伴她左右，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又待在宫里这个位置，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没看到过？

六皇子很不错，只是还欠了一分火候。

不过，眼前用在凤北辰神上却是够了。

急而生乱，指的就是凤北辰现在的样子。

过于浓重的情绪，例如担忧，例如焦急，会严重影响人的观察和判断能力。

还是张程摇了摇头，不管六皇子打着怎样的盘算，这次都不能这么做。

“圣上，依我看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