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指了指房子,“在里面。”
这时有人拿出钥匙插进锁里,朝着左侧轻轻一拧,随着“咔”的一声,钥匙弹开,锁链被人抽走。
安桐嘴角挂上一抹冷笑,伸出双手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之间安尽欢正站在一角,眼里充满戒备的看着自己,而在她脚下,有一个长长的绳子,显然是她刚刚解下来的。
安桐紧紧皱眉,厉声质问身后的手下,“这是怎么回事?”
看守安尽欢的人吓了一跳,房子里分明什么都没留,她这是怎么把绳子解开的?
他嘴上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安桐也没心情和他计较,好在安尽欢还没来得及逃跑,那就依然是她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的!
安尽欢在见到安桐之后十分惊讶,尽管她现在收拾的干净,但能从她憔悴的样子看出她也并没有好过。
难道她也是刚逃出来的?
事情怎么会这样凑巧?
她下意识的张了张嘴,一声“姐”就哽在喉边。
想到她之前那样对自己,又想到她小时候对自己和善的样子,再想到这么多年她一直对自己两副面孔,这声“姐”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反而是安桐先牵动着肌肉笑了一下,叫了一声,“妹妹。”
声音甜腻却散发着令人恶寒的意味。
安尽欢不敢轻易答应,她怎么也想不到小时候她所认为的关系那样好的姐姐真的会是这种人。
原本回国之前已经想好该怎样面对,此刻真的站在了她面前却只能张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怪人们都说,世间最难以捉摸的就是人心,她过去不曾相信,现在却必须强迫自己相信了。
从小到大,她得不到一点父爱,只有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诶对她还算不错。
那天晚上当她亲眼看着姐姐转变态度,她还是依然认为她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