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小海螺来到了吉量马的身边，将之前就嘱咐的问题，一一地跟吉量马沟通。

吉量马只能发出一个声音：吁。

有时候长，有时候短。

虽然听不懂，但是一人一马的对话，像极了在交谈，海螺还发出笑声。

“它在说什么？”陆州问道。

老夫的马儿，居然还需要别人来沟通，属实有点尴尬。

海螺说道：“师父……它说它带着二师兄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很多人要抓他们，于是吉量马不得不引开敌人，和二师兄走散了。”

陆州道：

“可知虞上戎在哪？”

“它说，它引开敌人的时候，二师兄还在泥潭附近守护，回去找他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现在，它也不知道二师兄在哪。”

“不知道？”陆州皱眉。

海螺说道：

“但它说，它知道怎么找到，就是不想告诉我。”

“……”

难怪海螺会发笑。

这吉量马也会卖关子？

陆州看向吉量马，说道：“你若不告诉海螺，老夫如何救那孽徒？孽徒一死，你良心过得去？”

吁，吁——

“它说它没良心。”

“……”

陆州皱眉，沉声道：“放肆！”

这声音明显带着训斥的音浪，震耳发聩。

吓了海螺和吉量马一跳。

吉量马用鼻子发出了几声鼻息，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海螺这才说道：“它说，狴犴能找到二师兄。狴犴对气味的记忆和捕捉！”

狴犴？

“吉量马不喜欢狴犴那大块头。”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能何况品种不同。

陆州点了下头，挥了下衣袖。

吉量马这才朝着梁州外的丛林中奔去，找地方休息去了。

吉量马一消失，狴犴，便飞了回来。

这时，司无涯说道：“吉量马说的气味追踪方法，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是……柔利人和楼兰人在天堑以东驻扎了不少兵力。他们成了我们跨过天堑的最大障碍。”

“那便，扫清障碍。”

……

楼兰的营地中，数百人的巫师没有返回，让剩下的人心惶惶。

两名将军，在帐外不断来回踱步。

“将军，不好了……三百名巫师，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那名将军本就是后补巴兹尔的，一听到这消息，顿时老脸拉了下来，下令道，“撤！快撤！”

楼兰的军队，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从天堑以东撤离……绕行北部，经由柔利，返回天堑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