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臭味相投,经常借助山海关的便利给晋商开后门搜刮银子的军头,才能被洪承畴所拉拢。
就想杀这个刘泽洪,来个借刀杀人,也容易。
太子朱慈烺叫来了一名陆军讲武堂的学员,吩咐道:“把这份书信送到朝廷,让内阁给辽东总督洪承畴下达一封诏书。”
太子朱慈烺说完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先生,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起笑了。
刀已经给洪承畴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杀了刘泽洪,肯定会得罪山海关的大军头祖大寿那一派的参将游击。
不杀刘泽洪,就是违背了朝廷的诏令。
不论杀还是不杀,洪承畴都得得罪一方,很明显朝廷是他得罪不起的。
只能选择杀了刘泽洪,得罪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祖大寿,成为他那一派参将游击的敌人。
这便是阳谋。
半个月后。
山海关总督衙门。
洪承畴坐在官帽椅上,看着手里的这封朝廷诏书,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
不过他身边的几名幕僚,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以他们和洪承畴相处多年的了解,洪承畴现在明显是处在了震怒的边缘。
几名幕僚本来还想问诏书里写的是什么,瞧见洪承畴这副样子,也不敢说了。
就连幕僚里的一位洪氏宗祠的同宗兄弟,也是洪承畴本家的一位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同样是不敢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洪承畴所在的大堂雕纹木门是打开的,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一直到看不到太阳天色也变成了昏黄色。
洪承畴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一整天。
水米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