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这样说,俱是不解的看着他,就连兰也一脸不赞同道:“此去北燕,危机重重,一不小心就有丧命的可能,以你的武功若是随行,定会身遭不测。”
但云杉与钟秀二人不同,他们有自保的能力,且一个是东齐人,一个是西楚人,皆因她留在南梁,她若是北上,他们自然是要跟随的。
“阿酒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只是有预感这次的北燕之行将会见到当世杰出的俊才,这风云际会的场面,若不能亲眼所见,定会抱憾终身。”
说道此处,他又恢复了众人熟知的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若是阿酒觉得为难,我便去求四皇子,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若是他再不同意,那我只能去求我家老头子了,让他卖一下他那张老脸。”
营帐中几人,见他这般“二世祖”嘴脸,不由的在心中为嵇大人默哀。
祖上积了多少阴德,才得此不肖子孙。
只有兰,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之色,她心中万分不愿嵇子仪牵扯进这国家纷争之中,但他去意已决,怕是非她所能劝阻。
嵇子仪此人虽表面看似玩世不恭,不学无术,实则心中抱负远大,关心时局,北国之乱他又怎能不参与。
此刻,云杉还在和嵇子仪相互打闹着,兰独自一人从营帐出来,又一一拜别了陆虎,赵副尉,王副将等人,最后才前往侦查营。
钟秀早已在帐外等候多时,她还未走到他营帐处,他已远远的向她招手并快步向她走来。
“钟秀。”
“你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已等你好几个时辰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急之意。
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拜别了众人之后,最后才来找得他吧。
她只得推出嵇子仪道:“见着嵇子仪了,他也有意前往北燕,便耽误了会功夫。”
提起往日冤家的名字,钟秀的双眸都染上了别样的神采,语气颇为不屑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去北燕,别说这一路上的凶险埋伏,只怕是这遥远的路途都令他叫苦不迭,你可有阻止他?”
兰看着他那明面嫌弃,实则关心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我哪有那个本事阻止嵇子仪,只怕他这一路要你多加照拂了。”
钟秀闻言瞬间黑了脸,但也未说任何嫌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