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杉小声嘱咐了句万事小心。
兰随管事往楼相府去。
楼相府与此地就隔了一条街,两人很快就走到了。
进了这府中,见处处雕栏玉砌,室宇精美,铺陈华丽,更有奴仆成群,不由在心中感叹相府的尊荣显赫。
“相爷已在书房等候,请随我来。”
管事将她领到书房前,叩门道:“相爷,楚状元到了。”
“请他进来吧。”
管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兰推门而入。
进门后才发现书房内有两人,一位是三十左右的男子坐于案前,正是二皇子梁墨,她初次进宫时与他有一面之缘。此人与梁砚的轻浮无礼不同,他的眼中有精明算计,想来这次寻她过来,也是这位爷的主意。
另一位自是右相楼渊,坐于茶几边上。
“参见二皇子,见过相爷。”她作揖行礼道。
“你可是梁荃帐下的兵?”
“禀殿下,楚酒乃四皇子麾下精兵营骑兵。”她恭敬的答到。
梁墨唇角带笑,看似亲和却城府极深,“罪奴之城一行,楚状元倒是威风,不顾皇室威严一脚踹开大皇兄的房门,又暗中营救谋害他的军妓,你说,我该不该将这事公诸于众呢?”
兰心中一跳,对方果然有备而来,“不知殿下今日找楚酒前来所谓何事,还望示下。”
梁墨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的观察了一遍,开口问道:“梁荃可有找过你?”
“未曾。”兰低头到。
“那也快了,武状元这么好的苗子,他怎会放过。若是他让你为他办事,尽管答应便是,你只需在恰当的时候……”梁墨停了下来,话中有未尽之意。
兰却懂了,如今梁砚势弱,梁荃与梁墨分庭抗礼,这朝中新贵一时成了抢手之物。尤其是梁荃,定然会拉拢武举三甲,培植武将势力。而梁墨之意便是要她明面上依附,实则暗中窃取情报,与他二人互通有无。
一旁的楼渊见兰沉默不语,出声提醒道:“藐视皇权与谋害皇子可是重罪,楚状元可要考虑清楚为好。”
兰心中冷笑,这老匹夫倒是会歪曲事实,营救姜阙一事从他口中说出倒成了谋害皇子,此时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