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里是苦寒之地不假，但民风淳朴就算了吧。”p

那人停住脚步，盯着他道：“你是想说——？”p

况风和他对视间，眼仁瞳孔瞬息间扩散了一下，喉头间发出“呃”一声轻响，神色恢复自然后，却是有前劲没后劲，只哦了一声，说：p

“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老先生刚才最后一句‘不客气’，让我们心里有点不舒服而已。”p

对方笑了，又再向他和麻子抱拳拱手：“那倒是老朽冒犯了。既如此，老朽便向两位赔个不是。”p

“客气了。”麻子闷哼道。p

“两位吃好，喝好。”对方说了一句，就再不管两人，径直走开了。p

待坐下后，麻子小声问况风：“你怎么一下子就怂了？难道还真怕了这一干凶煞魍魉？”p

况风摇摇头，同样低声说道：“凶煞恶鬼未必就有多吓人，打架咱爷们儿啥时候怂过？”p

“那你让人给熊回来了？”p

“我是觉得，这老头肯定不是一般人。”p

“废话，能跟死鬼吃到一个锅里去，能是一般人嘛。”p

况风再次摇头，声音压得更低：“我刚才去到空灵境地查过，那里居然没有这老头灵念存在过的记录。”p

“啥意思？”麻子愣道。p

况风道：“哥，这么跟你说吧，空灵境地相对现实世界，就好比是一面镜子。现实中无论任何人和动物，但凡经过轮回转世，都会在空灵境地留下蛛丝马迹。可是这个人没有啊。”p

……p

听况风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口问：“经历过轮回，在空灵境地就一定会有灵念留存？”p

“不然呢？你和季雅云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p

况风抹了一把脑门子，眼中兀自透着疑惑：“如果一个人在空灵境地没有‘资料记录’，那就只有两种可能。p

一是这人在三界六道之外，二是——这人是空灵境地创立之前的人，那之后就没经历过轮回。”p

“那怎么可能！”我下意识摆手，“你说那人可是活人？我虽然不知道空灵境地创立的具体时间，但怎么着也有上千年了吧？就算是彭祖，也没那么长的寿命，能活到现在啊。”p

“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很好奇，那老头究竟是什么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