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没碎,他已头破血流。p
丢下凳子,黑袍人解下黑袍,就着头胡乱擦了擦,随即又将袍子披上,冷森森环顾四周,开口道:p
“他是我徐魁星的弟弟,我肯定,他跟我是一个老娘生的。他品行不端,惹人厌烦,但,以后谁也不能再动他一个手指头。p
他欠债,你们找我啊。徐魁星家底薄,但无论他欠多少,我把县里的宅子乃至四灵镇的祖屋卖了,也一定替他还清。p
他欠揍,那就揍,不过不是揍他,你们可以来揍我。我和他不一样,他怕打脸,我不怕,因为,我不要脸。”p
虽然擦拭过,但伤口的血再度涌出,两句话的工夫,他又已经成了血葫芦。p
说到最后,他又笑了。p
但是,其余的人,都又再畏缩退后。p
伙计当中,一个缩在最角落的清秀小伙,看着二楼中间,一黑一白两个长相身材完全一样的男人。终于解开了这几天来的困惑。p
自己这两天跟随观察的“魁星翁”,实际是这一世尊主的孪生弟弟,真名叫徐碧蟾。p
而伫立原地,不怒自威的这位黑袍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当世的——魁星翁。p
徐魁星随手将一串钱丢在桌上,拉着白衣徐碧蟾的手双双下了楼。p
从威慑中渐渐缓过来的一众老板伙计,开始发挥唇枪舌剑。p
“一个老娘生的,怎么能生出这样俩人呢?”p
“可不是嘛,魁星翁,那叫一个没话说,莫说在我们四灵镇,就是在这县里,那也是德高望重。”p
“可他徐碧蟾呢?就连咱这街上最不得人待见的痞子混混还不如。”p
“说什么呢?要论排名,他徐碧蟾不就是最不得人待见的混混?”p
……p
喧嚣的背后p
就是娄阿蛾头一回拉着白衣“魁星翁”避难的弄堂里,一个相貌平凡,穿着素朴的中年妇女整理着头发。p
她望着当日白衣“魁星翁”扬长而去的方向,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笑容:p
“魁星南流部,碧蟾北登天……一个想要问鼎中原,另一个却是要在天地间占据一席之地的。p
碧蟾先生,我希望这次我没有看走眼。p
娄阿蛾今日南下,他朝,等先生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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