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上方的窗户,暗道好险。本来钉死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穿了一个洞,迷惑我的这只黄皮子,多半是从这洞里钻进来的。
这东西也是油滑之极,没被狼鞭抽中,竟然反其道而行,利用人的视觉盲点和条件反射不退反进。它或许打从开始就没想从门户逃窜,扬尘中绕到我侧面后方,在我看来可不就跟突然消失了一样嘛。只是它迷惑了我,却始终没能逃脱小豆包这天敌的追击。
我走到窦大宝身边,见那两个小脚女人已然现了原形,却是两只皮毛斑秃的老黄皮子,头顶各自顶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人的头盖骨。
其中一只被汤易打出的舅公镖射穿了肚腹,而且直接钉在了地上,还在苟延残喘。
另一只被老滑头用皮绳卷住后足,竟是直接被甩在地上,摔得脑浆迸裂,早已没了生息。
窦大宝还杵在原地,睁着眼,却像是失了魂,不光眼里没有神采,竟还不住的流眼泪。
其他人就算没被刚才的响动所惊,这时也都被外面连成片的哭声惊醒过来,就只有窦大宝无动于衷。
我拿出出发前让韦大拿准备的硝石,用军刀磕了两下,凑到窦大宝鼻端。
窦大宝打了冷颤,像是被从梦中惊醒,恍惚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韦大拿看到两只死伤的老黄皮子,腿当时就软了,“哎呦我的天爷,你们咋把黄大仙给伤了呢?”
老滑头冷哼一声,对汤易说:“汤爷,借你的宝刀一用。”
接过汤易递上的大刀,一反手就将那只被钉住黄皮子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紧跟着大声道:“外边那些相好的,要还想你们家长活命,就都他娘的给老子消停点儿!”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外面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竟齐刷刷戛然而止。
我对窦大宝和其他人说了刚才的状况。汤易从黄皮子的死尸上拔出舅公镖,顺手在它皮毛上蹭了几下,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