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儿得母皇奖赏,封了睿亲王,后来儿向母皇请封,由于县主以上的封号只对皇家,那孟家女郎只得了清源乡君的封赏。”
“这封赏的确不高,以她的贡献,给她家封个爵位都够的。”
“父君有所不知,她父亲和离归家,父女二人相扶相依,家中不曾有人入仕。”
“那女郎家世如何?”
“她家在武陵算得上是富户,她外祖父是先孟神医,不过早已亡故多年,她父亲经营几家药房和几个庄子。”
“只能算得上是家有薄产,与世家贵女相比,底蕴不足,与我儿并不匹配”
“父君有所不知,这女郎品貌双绝,上次去武陵征粮,儿已心动,只是儿毒未解,不忍拖累于她。且当时她尚未及笄,儿想着过几年看儿的毒是否能解,若是解了,到时若此情未变,再前去商议亲事。没想到儿的毒竟然是她给解的。”
“此话怎讲?”谢攸宁一脸不解地问道。
“父君可知今年正月二十七的晚上,我毒发倒地,暗卫与贴身侍奴被人收买,儿在雪窝里冻了许久,若不是这孟家女郎回家路过,将儿救起,儿恐怕不是冻死恐怕也会冻伤。”
“竟然还有此事?父君竟然丝毫不知。”谢攸宁一脸惊骇道。
随后他又急着问道:“那她如何为我儿解毒?”
“当时她驱车归家,她的车夫驾车碰到我了,车夫以为不小心撞死了人,她下车查看之后,让人将儿搬到车上。她以为儿昏迷,把脉之后,她发现儿身中剧毒,便取出了她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当时她的极力侍奴阻拦,说那解毒丸千金难买。但她心地良善,到底还是将解毒丸给儿服下了。”
“这也就奇了,当年我儿中毒之时,也广招天下良医为我儿诊治,那么多名医都未能解我儿之毒,为何单单这孟家女郎恰巧就解了毒?玉郎不觉得甚是怪异吗?”
谢攸宁常年周旋于权利漩涡之中,凡事都会向阴谋靠拢,多思多虑。
“儿的毒能解也是机缘巧合,这女郎与药谷谷主黄家颇有渊源,她父亲在她未出世时帮她订了份亲事,她满十四之后,便随父去药谷访亲,最终与药谷被称为小神医的六少郎君定了亲。后来这女郎回去科考,是去年山南东道的解元娘子。那药谷的少郎君甚是喜爱未婚娘子,故而追到武陵,孟家女郎之父便将孟神医的医案和药方交给了黄家少郎君。
后来孟家女郎被人绑架,为定国公卫慎初所救,卫慎初将她和黄家少郎君带到西南朗宁郡。她又救了当时得了重病的卫慎言和一众将士,为感谢她,卫慎言交给了她一盒土人敬献的药材。那黄家少郎君将这药材配合孟家库房里的药材,按照孟神医的方子这才堪堪做出了几颗解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