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霓璎已坐在赵执左侧。
雾爻暗中观察,若她落座右边,活像是伴这厮左右的侍婢,视觉上过于尴尬,于是也往左边挨着霓璎坐。
霓璎转头看她:“不觉得挤吗?”
雾爻委屈巴巴,觉得霓璎一点也没懂她的苦心。
赵执嗤的笑了一声,摇着头慢吞吞挪到右侧坐好:“这样行了吧?”
雾爻正要撺掇霓璎赶紧占据主位,就被霓璎一手提起来丢了过去,于是变成雾爻坐在中间,霓璎和赵执一左一右正面相对。
马车开始行进,霓璎拿下帷帽,眼前的男人轮廓面貌更加清晰:“现在可以解释了?”
赵执笑了声,身体前倾手肘支腿,不答反问:“还需要解释吗?你真觉得那些人没问题,能这么痛快跟我走?都是萍水相逢,难不成殷管事就是偏信我些?”
霓璎:“能这般关心我等安危,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我不信你信谁?”
赵执只觉得这女人要么是吃了熊胆,要么是太迟钝还没反应过来:“你是不知道怕吗?你知不知道但凡你们跟着进了门会有什么后果?”
他伸手指了指马车外,又指了指她们二人:“你们就三个人,还有两个是女人,那里面可有一窝歹人在等着你们!今天要是没我,你们……”
他语气有些重,可一抬眼,面前的女人睁着一双水盈清澈的杏眼,那些吓唬她的污言秽语便死死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赵执咬咬牙,简而概括:“你们哭都没用!”
霓璎:“那你为何不报官?”
赵执嘴抽了抽,如闻笑话:“报官?”
霓璎一板一眼道:“你能捞人,可见与他们打过交道,为何不报官?除恶不净,捞到的是你救人,捞不到的算不算你害人?”
赵执脸上的笑容终究被霓璎一句接一句给磨淡了,他坐直了,手掌拍了拍腿。
“殷管事,说句老实话,原先我还觉得你年纪轻轻就能掌管府务挺有本事,但你要用这般天真的想法办事,那你还是趁早换个地方营生吧。”
霓璎提炼重点:“遇事报官,很天真吗?”
赵执竖手朝她压了压,组织了好一会儿才道:“看在大家相识一场,我才用自己那微末的经验指点你,但如果你一定要身体力行去证明,我也不拦着。”
“还有,我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平头百姓,每日大计就是养家糊口,有些事我确实无力改变,力所能及的事,我帮就帮了,但不能说我没能力帮到的,人家被害了,这孽债也算我一份吧?照这样说,以后谁还敢多管闲事啊,权都当做不知道好了!”
越说越没劲,赵执索性抱起手靠坐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雾爻坐在两人中间,看大戏一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兴奋的冲霓璎使眼色——他居然敢给你甩脸欸!
霓璎凝眸打量起面前的男人,眼底划过几丝趣味,嘴角轻轻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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