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臭着脸从床上爬起来。
……
大晦日刚过去没多久,前两天也刚下了一场小雪,天气还很冷。他沿着走廊,强行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不是那么着急,期间有碰到两个路过的女佣,尽管清楚她们根本没胆子过问他的事情,也没胆子留意他去哪,但他还是逼迫自己假装吹风在走廊站了十多分钟,才继续靠近那个女人目前呆着的住处。
没有人看守。
因为是在禅院家他自己的院子,整个禅院家,除了他父亲的住所,就数他住的地方巡逻最严了。
他将门打开,又做贼似的立马关上了。
来到那个女人旁边,不是很耐烦地轻轻踢她几下,口气生硬:“起来。”
她毫无动静。
真的死了?
他佯装一点都不在意的蹲下去,看似不耐烦,实际上动作刻意放缓了地将她翻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
他又去看了下她的脖子,伤口早就没再流血了,在一点点愈合。至于脑袋和肩膀什么的,也没看出来有撞伤的痕迹。
“啧。”他心底那点说不上来的情绪消失了,转而被烦躁代替。他搞不清楚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他厌烦地咬了两口自己的手指。
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要回去继续睡觉,但袴角却被一只虚弱无力的手扯住了。
他心跳似漏了一拍,呼吸也停住了。
他慢慢侧低下头。那个女人趴在他脚边,苍白瘦削的手轻轻扯着他的袴角,有低弱得跟蚊子似的声音在说:
“好冷……”
“……”
这一定又是她装可怜的诡计,想博取他的同情,然后再出其不意给他脖子一刀。
她就是这样诡计多端的坏女人!
禅院直哉僵硬着将袴角扯回来。
没了支撑点,她的手直接重重摔回了地板。
他没管,目不斜视地往外走。推开房间门,外面的冷风立马灌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不少衣服,乍一下还是感觉到了冷。
但她……
他扭头,看向身后。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长裙,刚才摸了下,虽然是适合冬天穿的裙子,但没有外套,也没穿保暖的长袜。
而且她还是睡在地板上。
“……”
禅院直哉臭着脸将门重新关上了。
他把她抱起来。
她很轻,被他抱住之后,整个人就像一只软绵绵生重病的虚弱小猫,他甚至怀疑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她。
心底那股气不匀的感觉又出现了,尽管清楚她听不见,但他还是忍不住嘲讽:“六眼是不给你饭吃吗?瘦这么多,奈穗子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啊。当初那个佐藤也是,穷的只能给你穿一些破烂衣服,每天给你吃的也都是乞丐才吃的垃圾,你居然还甘之若饴。我真是好奇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把她放到床上去,想一想,还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站直身,想走,但视线却控制不住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红艳艳的唇上。
说起来。
再次见到她,她的气色是不是好了不少。
如果光是吃好喝好的话,虽说会让人身体变好,但如果情绪不佳郁郁寡欢,气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胡思乱想着,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唇。
软软的,但有些冰凉。
他的手指陷进去,触碰到了她湿热的舌尖。他身体紧绷了下,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哈啊?”
但又被他赶紧捂嘴堵住了。
他做贼似的赶忙环顾房间周围,查看有没有窗户没关,全都关上了,但是有一扇窗户上有个小洞,是他之前戳出来的。
他赶忙拿纸和胶带给堵住了。
之后又去桌子上倒一杯水,灌下去。是冰凉的,但他顾不上这么多,一口气喝完后,他双手撑着桌面,大口喘气,还没怎么从刚才久违的快感抽离,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他只跟奈穗子做过那种事,之后虽然也有想尝试别的女人,但她们的口水都好恶心,说起来,奈穗子的口水也很恶心!
黏在手指上,真的让人恶心的忍不住想把手指都剁了。
但是……
但是被她的口腔包裹住,热热的,好舒服。他甚至有想过把别的什么塞进她嘴里,但那个太脏了,他还想跟她接吻呢,所以不想那么做。
他呼吸不稳地看向床的方向,眼尾都泛着湿湿的潮气。
“……”
反正,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所有物,即使她被佐藤和六眼这种混账野男人骗走过,但最后依旧是属于他的不是吗?现在就乖乖躺在他的院子里。
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朝床的方向走去。
她还乖乖睡在那里,因为盖了被子暖和了不少,她微拧的眉头舒展开来,放松了不少。
他又吞咽一下,感到十分的口渴和热,低头,他贴上她的唇,重重磨了两下,就急不可耐地将舌头钻进她口腔里。
“奈…奈穗子,呜……”
她是他的,从小时候起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如果再有人敢来骗她,他一定将那个人剁成肉泥。
当然,以后也没机会了。
他要把她关在这个房间里一辈子,让她再也没办法去勾引野男人。
他呼吸紊乱,感受着手指上的黏糊糊,他咬住另一只手的手背,努力不发出声音地把脑袋埋进她脖间,因为刺激,脚趾一会儿绷紧一会儿蜷缩。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溢出一点喘息。
“唔,奈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