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温砚居然在替沈焉和自己道歉。
他的小砚在替别人和自己道歉。
肺里的氧气似乎都要被抽完,他随手捏起圆勺的长柄,力道重的仿佛要把勺子折断。
季知远抬眸,那双星眼里比往常多出几分神伤:“你我之间,不需要道歉,小砚。”
小砚。
男人的嗓音声线都懒懒的,情感却很是深刻。
而这个称呼。
是足以让温砚心头一滞的两个字。
“季大哥好久没这么叫我了,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笑着,像是无心说出这句话。
“这样,那我以后都这样叫。”季知远并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甚至很是张扬。
眸色间的情感含糊,温砚无法判断。
不过,配上这句话,多少带着几分暧昧。
温砚几乎没有见季知远显露过这样的神色,多带侵略以为的神色。
此刻,倘若季知远站在他的跟前,男人一定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在这场眼神对视的博弈里,并不意外,温砚率先败下阵来,他有些无所适从的垂下眼,试图转移话题:“味道还好吗?”
“很好吃。”男人说着,将装着珍珠丸子的食盒推过来,“我猜你还没吃饱。”
他正想给温砚递上他手里还没用过是圆勺,却忽地发现,刚刚听到温砚给沈焉道歉的时候,自己气过头,真的把长柄折弯了一个弧度。
不细看也许发现不了,但是,握在手里的话一定能感受的出这弯曲的弧度。
办公桌前的温砚坐在软椅上,他的确还想吃这个珍珠丸子,于是扶着食盒正打算伸手接过季知远手里的圆勺。
对面的季知远却没有要给他勺子的意思,反而将食盒又扯了回去:“我喂你,像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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