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看看,其实冕下现在的脸色就泛着苍白,这次怀孕对他来说还是太辛苦,漂亮的青年因此变得柔弱,从来都站在虫族身前充当保护者的虫母也需要被保护了,孕期虫母就是虫族的瑰宝,不管他多么杀伐果决,这会儿也仅仅是个脆弱的母亲。
虫们稀里哗啦地跪下来,甚至有的在抹眼泪,语无伦次地喊他:“冕下!”“您不能有事啊!”
言谕正觉得冷,伸着胳膊,想把手放在杯壁上取暖,被他们一叫,回过头,把手收了回来。
他揉了揉眼角烫出来的眼泪,再一看乌泱泱的宴会厅,愣
了。
……这怎么突然就跪下了?发生了什么?
言谕完全不知道虫们的内心戏度过了几l个世纪。
见到言谕揉眼泪,虫们发出一阵阵的哽咽声,仿佛对他的疼痛感同身受,比虫母还难受,跪在他脚边,膝行过去,仰着头,心疼地看着小虫母。
言谕缓了缓,这会儿终于能说出话了,热气上涌,干咳两声,“……你们都起来,吃着饭呢,怎么就跪下了?我只是烫到了舌头,别这么紧张,你们再这样特殊对待我,我可就走了。”
“不行!”
言谕说:“那你们就起来。”
“不是,是您烫到也不行。”
言谕无奈,“真没事。”
跪在前面的年轻雄虫们不约而同释放出费洛蒙来安慰虫母,看见他眸中终于露出那么一点舒服的惬意时,他们才稍微放心。
但是太过杂乱的费洛蒙还是让言谕的精神紧张起来,腿部筋肉开始抽搐,言谕猛地按住腿,缩成一团。
……这回是真的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