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λ∽$&##~~~!!!”
派蒙弱弱:“我已经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耶……”
你没好气拎起酒壶:“我在说文明用语。”
达达利亚单手支着下巴,浑不在意地摆手:“没关系啦,丧家之犬说什么都可以……啊,记得满上哦?”
你用力放下酒壶,和善微笑:“达达利亚,你个寄吧。”
劝酒压根没起到作用,旅行者已经自暴自弃,转移位置坐到钟离身边,听先生给自己介绍各种各样可能用得上的知识见闻,再一脸操蛋地无视拼酒醉鬼。
麻了,毁灭吧。
空的两个酒杯又满上。
你和达达利亚对视的视线中蹦出火花。
“继续?”
“来!”
你俩双双把一只手背到身后。随着派蒙“三二一”的口令倒数,两人猛地把手伸出,同时报数:
“六!”
达达利亚比的四。
“三!”
你比的二。
你默了一下:“……淦。”
达达利亚笑出眼泪猛拍桌子。看你蔫了吧唧趴在桌子上,他收敛笑意,压低声音道:“你又输了。”
“我知道啊不用你鞭尸岂可修!!”
“哎呀别这么急嘛,”他拉长声音,故意卖关子引起你的兴趣,“要不我来帮你喝怎么样?”
“滚哦你个寄……”你声音戛然而止,贴在桌子上的脑袋弹射起步。
“真的真的,”他声音分外诚恳,“不骗你。看你输的太多了同情你一下。”
钟离好奇地看向你们这边,似乎对你们在玩的游戏感兴趣。旅行者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先生,请不要看那边。弱智是会传染的。”
“真的嘛?”你瞬间换了个羞涩的表情,“那真不好意思哦,达达利亚好棒。”
“哪里哪里,应该的。”
达达利亚眯眼笑得开心,接过你塞来的酒杯,用余光确认一下杯口位置,随即淡定地把唇覆上去,仰起头一口一口把酒液饮下。
期间还斜眼看向钟离和旅行者方向,喉结运动得格外缓慢。
“……”
“旅者,以普遍理性而论,”钟离冷静地摁住旅行者,“我建议还是你不要看那边了。无锋剑姑且还是被你砍开锋了的。”
16.
简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你像条死鱼一样趴着一动不动,面色通红,手上还紧紧捏着空酒杯,不时蹦出两句“达达利亚你个寄吧”。
寄吧云淡风轻。
他仿佛无事发生,眼神清明状态正常,根本看不出是好几壶酒下肚的人。当然,你是必不可能陪他陪到几壶酒的,无非是此人替你喝,又嘴馋上头不输也喝。
他笑着,伸出手戳你脸:“真的醉了?”
你翻个身。
他又戳你另一边:“真的真的醉了?”
你翻了回去。
他不停戳戳戳:“真的真的真的醉了?”
你忍无可忍地把头往臂弯里一埋,像个鸵鸟一样藏的严严实实。他捧着肚子笑,被你逗乐还不忘初心,手指戳不到脸就找其他露出来的地方,于是被手套覆盖的指尖点在你后脖颈。
你没鸟他。
达达利亚曲起指节,眯着眼轻触那块皮肤。和平常的闹腾完全不一样,喝醉了居然这么听话,实在令他讶异。手指触碰的地方是脖颈,指腹滑动,细腻的一层皮肤下,有鲜血涌动的声音,也有脊骨咯人的手感,既脆弱,又……
他的手被人“啪”地一声打开。
旅行者一只手横插进来隔开你们两人,眼神中充满防备和警示。说书人早已离开,店也快到关闭的时候了。钟离收回望向看台的视线,淡淡地注视这边。
达达利亚定定看了他好一会,随即两手举起,嘴角挂上熟悉的笑容。
“我可什么都没打算做。”
旅行者冷哼一声。
“让你失望了,这家伙喝醉只会闭嘴,什么都不会说。”
“啊,确实,”达达利亚点头,“我还以为会是更加活泼的类型,比如喝醉了就把平时口嗨也付诸实践什么的……”看到旅行者更加不善的眼神,达达利亚毫不畏惧地摊手,“别这样嘛,我又没说具体是哪种口嗨。而且我也没打算问什么哦?”
旅行者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信你有鬼”几个大字,达达利亚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道:“不过倒是听到好消息了。”
“什么?”
“你说这人喝醉了只会闭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换句话来说就是——做什么都可以咯?”
破空声响起。
头一歪,躲过旅行者横空劈来的单手剑。公子瞬间握住水刀往上一划,凝成实体的水刀与金属相撞,发出让人不悦的摩擦声。他另一只手比划出湛蓝短刃,二话不说刺向少年,被对方灵活避开。
17.
“啪”地一声闷响。
“在璃月港内斗殴可是违反契约的。”男人两手交叠,淡淡道,“两位请见好就收。不然,我想我需要叫千岩军了。”
“…………”
“…………”
僵持片刻,旅行者率先把无锋剑收回。达达利亚耸肩,非常遗憾地表示“真可惜。”
“要是能和你真打一场就好了。”他眯起眼,眼中燃烧着难熄的战意,如兽类一般紧盯着目标。
“我不想和你打。”
达达利亚莞尔,“你明明也是个战士,何必这样束手束脚?”
“我不是战斗狂。”旅行者皱起眉头,“你刚才如果不作,我没兴趣真动手。”
“作?”
达达利亚在口中咀嚼这个字,喃喃自语,“这在别人看来是开玩笑啊。”
“?”
他提高音量:“好啦好啦,再闹下去钟离先生可真要生气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先行告退,接下来也不该有我的出场。”
“什么意……”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蓝色眼睛瞥向旁侧屋檐,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公子微微笑着离开。
18.
“抱歉,钟离先生,我想我需要先把这家伙带回去。”公子的离开让少年松口气,他回头看向睡得一无所知的你,揉揉发痛的额角。
“还有派蒙……”旅行者皱起眉头,推推撑得挺尸的旅伴,“醒醒,你只是吃撑了而已吧。”
“呜呜……旅行者也把我背回去嘛……”
“你不是会飞吗。”
少年无情拒绝,圆滚滚成一团的不明生物挣扎着飘起来,扒拉他的围巾不停吐槽他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嗯……旅者。”与此同时,钟离却突然叫住了他。
迎着男人沉稳的目光看去,月光下,站立在房檐上的少女出现得无声无息。幽兰色头发沐浴月光,头顶的绮丽犄角彰显她非人的身份。
不在意现场微妙氛围,少女略微欠身,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19.
……
头好疼。
是让脑壳都要掀飞的疼。
大脑如同搅进了浆糊里一般,粘粘稠稠又霍愣不动,囤成一大块顶在脖子上,东南西北今夕明日都分不清楚。
身上还热的要命,不知道是什么缠在上面,你挣扎着想要解脱,好不容易探出一只手就被另一个温暖的东西握住。
“酒……宿醉的话……汤……”
说话声音像蜜蜂不停嗡嗡嗡一样。你烦不胜烦地扭过头,不想去听。似乎有谁叹了口气,紧接着就感觉被温暖的东西拥住,温热的液体一下一下送入口中,你试图挣脱,从嘴角溢出的东西被人温柔拭去。
那个人摸摸你的头,
“安生些。”
20.
很难形容你一觉醒来的震惊。
堪比发现自己穿越了那天的震撼我全家,当你从陌生的床上醒来,看到眼前陌生的吊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衣服,再一扭头看到了压根不陌生的人时,大脑直接空白宕机。
钟离坐在你床边,听到动静把注意力从膝上的古籍抽走,对你礼节性地点头。
“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你大脑在短暂的罢工后开始飞速运转。你昨晚喝酒了,你宿醉了,你没有和旅行者在一起,你和钟离在一起,你衣服被换了,你缺少这段时间的记忆。
……你悟了。
“……没有不适,先生。”你哑着嗓子,干巴巴地开口,“就是有个迫切的问题想得到答案。”
“请说。”
“昨晚……我技术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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