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举起拳头威胁性地挥了挥:“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让我再揍你一拳把你打醒,我不介意的。”
萩原研二缩了缩脖子,故作惊恐地插科打诨:“这就不用了阵平酱——!?!”
这么一打岔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放松着身体坐到了松田阵平宿舍的床铺上,哀嚎着:“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姐姐啊!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研二酱留的吗?!?!”
“你就知足吧。”松田阵平也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要不是昨天我感觉到有人的视线因此匆匆和千速姐道别,我两估计那会儿就要被制裁了。”
萩原研二珍惜地摸了摸自己尚且完好的脸庞:“明天研二酱脸上一定会留下淤青的,我要趁姐姐还没揍我们的时候多拍几张照片留念一下呜呜呜!”
时钟刚刚指向八点的时候,萩原研二终于选好了衣服,和松田阵平结伴走出他的宿舍,迎面遇见走廊上走来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这不是小诸伏和小降谷......等等你们昨晚是出什么事了吗?”
“早啊hiro旦那,早啊金发混......不是你们昨晚结伴做贼去了吗?!”
黑眼圈在诸伏景光暖白的肤色上尤为显眼,而降谷零偏深的肤色也遮不住他眼底的乌青,震得刚刚还在担忧晚上见萩原千速的事儿的这对幼驯染不约而同地停下步伐表示关心。
“啊,早啊萩原。”这是动作恍惚的降谷零。
“是松田啊,早上好。”这是声音飘忽的诸伏景光。
“你们两个眼睛都无神了吧......等等等等你们刚刚叫我们什么不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啊?!”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夹杂着担忧震惊等一系列复杂情感,一时间不知应该作何反应。他们看了看周围,一个其他人都没有——也对,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那两位优秀的同期才会如此放松。
而两位爆出惊天称呼的青年只是各自打了个哈欠,似乎困得灵魂都要离体了,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话语会留下怎样的轩然大波,或者说,他们看起来困得根本不知道刚刚自己说了什么。
萩原研二扶额心道,最近的事儿真是未免太多了些——比他们惊心动魄的一周目警校时期都要多得多了。
之后一整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没看到自己的两位好同期,据班长说他们前一天有些失眠,现在正在补觉。这从某种意义上对他们算是好事,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又比较像是钝刀子凌迟般的延迟处刑感,总觉得似乎是头上悬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但他们的首要任务还是先解决眼下萩原千速的会面。
是夜。时钟的分针逐渐指向整点,时针也逼近了十二。
月明星稀,白色的皎洁月光照耀着地面上或肮脏或澄澈的一切,如同水波将它们洗涤。繁星收敛起光芒,心甘情愿地担任陪衬的角色,兢兢业业地焕发着黯淡的微光。
街道上人流依然熙攘,瑰丽却又嘈杂的霓虹灯将万物打上了一层五彩斑斓五光十色的印记,细看又是黑白一般的无趣。
罪恶的影子在这座城市的边角如同藤曼一般攀爬蔓延,枝条伸进了无数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罅隙,惊鸿一瞥间,丑陋的一隅就会显露眼前。
“出警校了,我看到了芝华士和田纳西两个人。”基安蒂一脸兴奋,用右手手指敲了敲组织最新分发的用来做任务的耳麦——如果让琴酒或是管理组织经费的朗姆看到了,他们肯定会因为大价钱买来的高科技仪器不用来做任务而是用来磕cp而心梗。
“别跟太近,会被发现,他们不是任务目标,不需要我们窃听。”库拉索在耳麦另一端提醒。
“哎呀知道知道,我是那么不尊重同僚隐私的人吗?“
同样参与了此次磕cp行动的科恩刚想要实话给出肯定的答案就被库拉索灌了一嘴的苦艾酒,高度数烈酒让他呛得咳出声来。
“嚯,芝华士那家伙打扮得好正经啊。”基安蒂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细细观察,身为狙击手绝佳的视力让她能够精准地看清萩原研二那平整熨帖到没有一丝皱褶的领带。极为正常普遍的条纹式样使得她不由自主发出感叹:“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穿这个类型的衣服——不对啊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打扮得这么严正?”
根据他们对于前一天的信息的揣测,田纳西大概会选择在现在和那位女子会面。对此琴酒让他们不用深究,但是身为芝华士x田纳西的cp粉头基安蒂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这不,她扛着狙击枪就来一探究竟了。当然,狙击枪的主要作用是充当望远镜。
难道是田纳西打算找个机会甩开芝华士然后和那位女子偷偷会面吗?糟糕,这么一想芝华士更可怜了啊!
狙击手的眼瞳隐晦地循着两位同僚的运动轨迹,看见他们走进了同一家酒吧——等等,同一家?!?
不不,等一下,这不是田纳西和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子所说的“初见”的那个酒吧吗?!田纳西去那里我还能理解,芝华士你去干什么啊?!抓奸吗?!
基安蒂睁大眼睛,声音都有些扭曲:“芝华士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