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求助

总而言之,应对了相互互补的道理。

林赋归到了苏中华家,苏中华已经从屋里出来。应该是刚出来,院里的雪还没开始扫。

他光个膀子,正对着王灵芝显示他的二头肌。展示完左边展示右边,双臂放在胸前挤一挤肌肉,跟健美选手似的。当他毫无防备的扭转上身准备展示后背肌肉群,猛然见到妹夫站在院子外面无声鼓掌。

“优秀。”林赋归发自肺腑地说。

“......”苏中华重新把身子转回去,上本身越来越红。他没跟林赋归打招呼,闷声地拉着憋着笑的孙凤霞回到屋子里重重地锁上门。

林赋归:“...”

他又去了苏卫国家。

苏卫国和王灵芝俩人起的很早,相互在院子里泼着雪玩。

苏卫国见天早,外头没什么人便把王灵芝拥着想要啄一口,王灵芝腼腆的推了他一把...

“啊!”王灵芝愕然地站在原地,看着苏卫国身后突然出现扛着大铁锹的林赋归。

苏卫国护着媳妇一看,“嗬!”

他对付林赋归就温柔了,用院子里的破铁盆装了满满一盆子雪要往林赋归身上砸...连盆一起砸。

林赋归灵巧躲了过去,喃喃地说:“看来你家也不需要我帮忙。”

林赋归大早上每家转了一圈,一点活儿没干成。

蔫儿吧唧地回家找苏桃。苏桃还在炕上睡着,感受到边上一股寒气。她眯着眼掀开被子嘟囔着说:“再睡会儿,进来。”

林赋归秒脱衣服钻到被窝里抱着媳妇睡了个回笼觉。

睡了好大一会儿,苏桃迷迷糊糊地感觉周围有股微妙不适的感觉,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她爹娘、兄嫂们全走站在他俩脑瓜顶上瞅着他俩抱着睡觉,唇角一个二个都噙着冷笑。

“你们过来怎么不吱一声,会不会敲门呐!”苏桃大怒,这个家没法呆了,一点隐私都没有。

林赋归裹着被子缩在炕角,怯怯地跟苏桃说:“媳妇,把衬衣递我一下呗...”

苏桃看他一副受辱小媳妇的样子,气笑了,骂道:“一个大男人畏畏缩缩干啥啊,有没有点男子气概了啊。”

“男子气概也不能在家里耍。”林赋归见苏桃不给他递衬衣,用脚往衬衣那边勾着。

苏卫国坏心肠地把衬衣扔到沙发上,说:“不是光过膀子么,怎么不好意思起来?”

林赋归小声说:“我跟苏桃也当着你们面亲过脸蛋,你俩不也害羞了。”

苏桃不知道他一早上把爹娘、兄嫂们骚扰个遍,纳闷地问:“他俩啥时候当你面亲来着?我咋不知道?”

林赋归往苏中华身上扫了眼,苏中华马上护住胸口说:“看什么看,剜你眼睛啊。”

“你身材这么好有啥不能看的,对吧,大嫂子。”林赋归脑子一抽地说。

孙凤霞气呼呼地说:“天刚亮你就往我们院子里钻想干啥,你们还好意思说没隐私。”

“你去他们家了?”苏桃诧异地问林赋归。

林赋归苟到苏桃身边跟她把早上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在苏屠的瞪视下硬是没敢说他的光辉事迹。

苏桃乐得不行,指着炕下面来找茬的一群人说:“人家好心帮你们扫雪,你们可不要欺负人啊。”

苏屠坐在沙发上,摇摇头,这闺女真不能要了。他率先走开,其他人也都学着摇摇头走开。

他们走了林赋归也不装了,见苏桃起来,就把昨天让苏桃答应他的话又输一遍:“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了?”

想起昨天晚上,苏桃辣的脸通红。她几乎要死了,熬到天亮好不容易睡过去,没想到起来还要被醋精质问。

“以后跟红星保持距离。”苏桃腰酸背痛的起床,看到精神抖擞的林赋归,狠狠地白了一眼过去。

林赋归却说:“不对,重新说。”

苏桃一激灵,忙说:“以后跟男同志保持距离...”

林赋归满意地点点头,帮着苏桃把翘起来的头发捋顺,笑着说:“我给你端热水洗脸。”

苏桃看他迈着殷勤的步伐哒哒往外去,呲了呲牙。

吃过早饭,家里开了短暂的家庭会议。

家庭会议决定,不准备节目参加新年联欢会。只当个有眼力见的气氛组就挺好。

大年三十这天,大伯家一大家子人和苏家一大家子人在屋里摆了两张桌子,两张炕桌,热热闹闹过了个大年。

苏桃还是小孩心性,催着林赋归给她买了不少呲花和鞭炮,等到新年的钟声敲响,霹雳吧啦在院子里放响。

大商店里进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刚接触新鲜玩意的村民们大年初一就往大商店里跑,想看里面的各式各样的小人儿表演节目。

在城里电视机票早就有了,李家村相对于城里还是落后一步,到现在不少人才知道电视机。

苏桃知道大商店有电视机来了,心思也动了起来。要不然过年休息的这几天,成天就是串门唠嗑吃瓜子,再这样下去牙都得被瓜子磕硌豁。

还是有电视机好啊,就算自己一个人在家,电视里有些声响总会热闹些。收音机虽然也不错,但没有人在里面演,还是觉得寂寥。

可是买电视机就要有电视机票,目前没有电视机票是买不到电视机的。不像是其他东西,现在放宽政策,多添些钱也能买到。

初一过完,初二到大伯家拜年,初三本应该去林家村拜亲家,林赋归说什么都不回去,苏家人也就作罢。

初四这天是要去艳儿家吃饭,老实说温锅饭应该在刚搬进来就吃。艳儿夫妻俩其实没这方面的讲究,就是找个理由把帮助过他们的人邀请到家里来做客。

艳儿提前把花生、瓜子炒好,知道苏桃爱喝汽水就提前买了两瓶橙子和荔枝味的大窑放在家里。冬天的青菜品种少,还不便宜。艳儿心一狠,买了半只小鸡做了份土豆炖鸡。另外又准备了酸菜炖粉条、白菜豆腐、木耳炒鸡蛋。

盘算着过来的应该有苏桃两口子、大丫和老财、大力夫妻俩,加上他们一共八口人。

哦,还有一只小红。

怕四道菜吃不饱肚子,冬天里的庄稼汉总会吃的比夏天多多了。要长出脂肪才好扛过寒冷的冬季。

艳儿打了个鸡蛋豆腐汤,凑上个水煮毛豆,好歹算是六道菜。

喝的是艳儿自己用酒曲酿的甜米酒,每人还能分到半拉咸鸭蛋。

“围着桌子转悠啥呢?”方庆在热炕上舒坦地编着箩筐,见艳儿左一圈右一圈转悠,出声问道。

冬天路不好走,艳儿不让他出门换破烂。方庆闲不住,就找了个编箩筐的活儿。编个半米高的竹编箩筐能卖三毛钱手工费,每隔七八天就有人过来收,再把下次要编的数量定下来好送材料。

方庆十根手指上绑着旧布条,免得像刚开始被锋利的竹边划破手。他手上动作很熟练,从三天编一个,现在一天能编两个出来。

就是编这东西太伤眼睛,竹编越细越结实,半米高的箩筐,用的都是小手指粗细的竹条做的。方庆从早编到晚,艳儿劝了他两回跟他生气,他晚上才不用煤油灯编。没办法,舍不得用电灯,电灯要花电费。他舍不得乱花一分钱,怕他有一天这副破身子没了,艳儿还能有他留下来的积蓄过好下半生。

艳儿走上去前,把他还在编的箩筐抢过去,送到外屋地里堆着。又进来埋怨地说:“大过年的你就歇一天又能怎么样?待会人就来了,你赶紧换身衣服。”

方庆跟艳儿是一点脾气没有,笑呵呵地应下来,爬到床柜边开始找衣服。

“这儿呐。”艳儿捧着一叠新作的衣裳递给方庆,跟方庆说:“你先别跟我生气,我可没乱花钱。你看衣服外面是好布料,里面衬子我是用碎布头给你缝的。比人家要省一半的钱呢。”

“你有这个钱给你自己做多好。”方庆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艳儿帮他穿衣服,边穿边说:“这有啥的,我当姑娘时候好衣服也有,不用做新的。你是我男人,出门在外别管是换破烂还是捡破烂,都得体体面面的。人家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我,你得给我长脸。”

“诶诶,我给你长脸。”方庆唇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系上扣子,对着床柜上的镜子照了照说:“好看,体面。”

“体面就对了。”艳儿专门让小红给她留下的碎布头缝衣服,要是以前肯定会觉得很寒酸拿不出手,现在真踏踏实实过上日子,觉得也没什么。

自己的日子过的舒坦不舒坦只有自己知道,没必要为了装模作样地买昂贵的布料。像从前方芳一口气买了一百多的的确良,艳儿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方芳是个傻子托生。

她还在跟方庆说着话,突然听到外头有人在敲门,忙跟方庆说:“庆哥你把头发弄一下,八成是她们过来了。”

艳儿穿上鞋:“来了。”

“把棉袄裹上,别闪着了。”方庆在屋里喊道。

艳儿推开门的手顿了一下,嘴里嘀咕着:“麻烦。”还是回过身把挂着的棉袄披在身上。

虽然风雪停了下来,外面还是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艳儿刚出门就哆嗦了一下,回过头从窗户里看到方庆冲她笑了一下,特别傻。

艳儿挤挤鼻子,掏出钥匙把院子大门打开。眼底地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唇角却压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艳儿冰冷地说着,反射性地伸手要关上大铁门。

方芳死劲压着大铁门不让艳儿关上,她身上穿着吴辉从前的夹克衫,连一件棉袄都没有。唯一的一件也叫吴辉发疯给撕了。

吴辉被关押待年后根据调查审判,她一下没了主心骨。漏屋偏逢连夜雨,陈秀芬受不了吴辉被告下毒,一下病倒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