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兴,她面颊红润,清澈明亮的杏眼弯成一道月牙,唇角弧度自然上翘,看着灵动又娇俏。
席策远垂眼注视她,漆黑的睫羽盖住眸中的深沉,带着细茧的修长手指轻抚过她面颊,将她滑落碎发别再耳后,“这么喜欢?”
“不是喜欢钱。”舒然说完觉得不太对,改口害羞的说:“不对,也喜欢钱,但我更喜欢的是你们的心意,感觉很喜欢和重视我,这让我觉得高兴。”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直率的说出来。
惹得青年低声轻笑,冷冽的眉眼渐渐化冻,“以后都给你。”
舒然对自己有一定的认知,憋笑说:“都给我肯定熬不过当月底,到时候咱俩就没钱吃饭了。不过也没事,真有那天我带你回家吃我哥的。”
舒弈正跟姑姑舒晓华说话,背后忽然一凉,他连打了两个喷嚏,轻揉下鼻子继续往下说:
“明天你带着她们坐公交回爷爷那住,工作我帮你找好了,在附近的五金厂做质检员,你直接去报道就行。”
“那闫标会不会找过来?”
舒晓华搂着三个女儿迟疑地问。
舒弈笑笑,“暂时不会,姑姑,我们也没法帮你一辈子,后面怎么过还得看你自己。”
“谢谢,你们也快谢谢哥哥。”舒晓华红着眼感谢,她知道,把三个女儿从闫标那种人手里带回来,应该要废了不少功夫。
想到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居然还要小辈帮忙解决,舒晓华羞愧的低下头。
两个大点女孩怯怯道谢,小点的闫月还记恨着舒弈说不要她的事,气恼的怒瞪他。
舒弈随意瞥她一眼,她就背过身去,咬着牙紧握小拳头。
舒晓华的事就此告一段落,舒晓彦渐渐恢复成之前的慈父模样,但从吃完订婚宴后,家里的其他人就开始不约而同的疏远他。
纺织厂家属院的住户通过孙秀英,大多都知道舒然和席策远订婚了,见到他们不约而同地说着喜气的话。
许玲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前不久还觉得两人处不久,这就订婚了?
遇见舒然时,因着席策远和舒弈都在旁边,许玲也不敢凑上去说什么。
人逢喜事精神爽,舒然订婚后,李芩的心情也不像之前那样低落。
虽说还跟舒晓彦分房睡,但没怎么抱怨过了,她上完班回来还带着使不完的劲,开始敲锣打鼓给舒然张罗嫁妆。
舒然下班后回家,看见她坐在地上,给自己缝喜被。
傍晚温度降了一些,可现在仍是夏天,就算门窗大开透穿堂风,也没有凉快到哪去。
舒然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给她扇子,“妈,别弄了,随便买几床算了。”
“那可不行,自己缝的被子软绵暖和。”
李芩喝了口水,笑眯眯的说:“我结婚的时候也是夏天,你外婆带着舅婆,姨婆他们,给我做了十几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