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
陈有姝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她轻轻眨了眨眼,将笑出来的眼泪高傲的用手心往上抚去,漂亮女仔笑容冰冷,含着令人不安的恶意:“你们刚刚还同他们其中之一见过面啊。”
对面三个男人倏然瞪大眼睛!
他们刚刚只见过一人!
同陈有姝亲密无间的男人!
“没错。”有姝背靠椅背,歪头玩味的同对面三个男人讲话:“亚洲银行大劫案,其中一个是我条仔,tintinlaw,金福证券主席的崽。”
“为什么?”邱刚敖忍不住追问,她是不是总是对自己条仔这么残忍。
“为什么……”有姝望着邱刚敖的眼睛,见他掩盖似的偏头错开目光,便收回同他对视的眼睛,微微出神的望向虚空:“因为……他不会收手,不会真的同我一起。”
“还要拉我下水,一起打劫。”有姝轻声道,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对面的三个人却被陈有姝的话惊得满身冷汗。
“所有指认他们身份的证据都无,这张照片是几个月前tintin带我去他们大本营——偷拍的。”有姝伸出手虚空点了点李修贤面前扣着的照片:“现在这些东西都已经消失了喔。”
“tintin,fire,max,joe……以及sue。”有姝伸出右手,撑着自己的脸,拄在桌上悠哉悠哉的观察张崇邦冷凝的脸,她轻轻摇晃翘起的脚尖,又忽然顿住——如此喜欢控场挑衅别人的姿态,竟让她从tintin那里学了十成十。
有姝缓缓调整姿态,心底却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楚。
“这五个人,各个来头不小,邦主你考虑清楚先。”有姝端庄的坐着,她现在每剥离一分tintin对她的影响,都会更痛一分。
“你没有证据,我们没法捉人。”张崇邦沉声道。
“是么?”有姝咏叹般轻声讲话:“可是我刚才讲了,他们不会收手喔——三个月后,他们会再次打劫。”
邱刚敖难以言说的望着有姝病态外放,情绪化的模样,一年多未见,她变化极大,同他们初遇时娴雅坐在路边的模样相去甚远。
此时此刻的有姝,仿佛一株尽态极妍,开到陌路的死亡之花,怒放最后一瞬的疯癫至美,妖冶迷人,却又危险至极。
“在哪里,我不知,但我想,指明这五个人,给了你们确定的时间,邦主你不会失手,对么?”陈有姝微笑,手指轻轻叩击杯沿:“我刚才讲过,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大佬,如果他知,我们大家都不会好过——tintin好钟意我,他可以为我做任何我想让他做的事。”
“邦主,一周以内,给我答复。”有姝拿起包包,站起身,伸出食指点了点李修贤的方向:“通过李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