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了一下该怎么形容,嗯……大概就是大风刮过别人先捂脸他可能先在意自己发型的那种,完了还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自己仍旧很酷很可靠的样子。
越想越有这么回事。
黑泽阵一看她就知道她又在脑补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明显地抽了抽嘴角,他还是说:“一个人。”
“空条徐伦吗?”雪莉雅恍然大悟地问,“你们认识?”
“不是,是针对空条徐伦的。”黑泽阵说,“我不能去女囚,我要你帮我注意一下她身边发生的不寻常的事情。”
雪莉雅夸张地捂着嘴巴小声道:“jesus,你这样看起来真像是在过度在意她。”
“你吃醋了?”小孩一脸不屑地盯着她。
“……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一个青少年的想法?”雪莉雅说,“我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不是越狱或者影响我拿工资就好,我不过问,就当是你帮我写论文的回报吧,我会想办法关注一下的。”
“谢谢了。”
居然很有礼貌地道谢。
知道他抄着手离开,雪莉雅才反应过来。
这小孩意外地很有礼貌,虽然是个人渣但是真的很有礼貌。
时刻牢记监狱里关着的没有一个会是好人,雪莉雅的感叹只维持了几秒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这不代表她没有听黑泽阵的。
只是关注一下,没有涉及到任何红线,所以倒也无所谓,也没有影响到什么。
原本是这么想的,于是在空条徐伦进了监狱的第二天,还没有进过女囚的雪莉雅就在员工早餐区有意无意地打听消息。
缪加·缪拉并没有对手底下隐瞒约翰和丹尼尔的事情,也大方承认了自己的疏忽,因此关于那两个人的讨论热度这会儿还没有降下去,雪莉雅偶尔碰到其他狱警时,甚至还会收获一点同情的目光。
虽说是长相各方面都偏向亚裔,但她祖上说不定也是有西方血统的,所以长得好看,从小到大身边从来不缺围着自己转还献殷勤的,只是她有些社恐假装看不见罢了,现在需要打探消息的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些过着一成不变生活的、对现在发生的“新鲜事”感兴趣的临时同事们的关心。
事发第二天一早人事的那位林尼·里奇女士还特意过来探望过她。
现在大家看到她手上还没拆的绷带,连狱警都下意识地把大声说话的音量降了下来。
“嘿雪莉雅医生,早上好。”聚在一起的其中一名高大狱警下意识地挺直了身板笑着问候,就是表情有些尴尬。
“早上好。”雪莉雅手上拿着面包打招呼,笑着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用那种语气在讨论,说着一些需要打马赛克的词语,还时不时地露出一种很恶心的笑容,雪莉雅已经是假装听不见刚刚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东西了。
“那个,就是……”
在她“渴望”的目光下,明知道这是不宜在公共场合讨论的话题,于是其中一个狱警推了推身边那个脸蛋红红的小年轻:“不是你看到的吗?和雪莉雅医生说说嘛。”
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小年轻看起来比雪莉雅还小一点,长得像年轻版的汤姆·克鲁斯,八成也是入职没多久,还没有到像这群什么都见过的老油条这样,脸蛋还有点红。
在同事的催促下,小年轻犹犹豫豫地说:“就是那个徐伦,空条徐伦,昨天在看守所等待移交,我们巡查房间的时候,她居然在……”
“空条徐伦?在做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狱警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