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并没有涂脂粉的习惯,那这唇印……
谢冷焰身子骤然绷紧,如果这是有人闯入留下的,那就太危险了,难不成这个人就藏在园中?
她连忙四下侦查了一遍,发现并无旁人,又回身离近仔细观察许久,发现这唇印的形状非常眼熟,倒像是师尊的。
而且,是血迹。
她回想了一下,师尊的嘴的确有些干裂,渗出血也没什么奇怪,修仙不是真的成仙,身体上的小损伤也不少见。
她盯着那枚血迹,在心中为师尊开脱着,但不由想到对方口中干渴,随手取过水瓢豪饮的画面,她的喉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浮动,水珠顺着嘴角一路滑到锁骨,再就是水润饱满的朱唇紧贴在瓢沿上,白皙而挺拔的脖颈,毫无防备地裸露在空中……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吻上了那个唇印。
短暂地,空白地,才刚贴上去就意识到自己有多出格,那是与师尊的唇接触过的地方,而刚才隔着时空,也接触到了她的。
她痴痴地回味了一瞬,立刻羞红了脸。
把水瓢摔回缸里盖住,慌乱地返回锅前,发现没有水,只好用了净尘诀,看着恢复一新的厨房,她突然想起什么,扑回缸前打开一看,瓢上果然已经没了痕迹。
她怅怅地呆了一阵,叹了口气。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傻子一样。
回头看去,书房的烛光仍在摇晃,那个剪影的形状应该是在翻书,在自己为一个吻痕情乱意迷的时候,对方在为白月光查找还魂的方法。
这样说来,自己未免太可悲了。
明雨当然不是为白若,她翻遍了古籍,只从书缝里找出几行说夺舍的记录来,说得也不清楚,但有一点,要想夺舍,首先得这个魂魄和身体的生辰一致,明雨想了一想,自己与原主并不是一天生日。
这也意味着,她不是夺舍。
明雨泄气地坐回软垫上,虽说她也不指望真能一举回到现实,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还断了,就很气啊。
冷静下来之后,她又有些隐约的庆幸。
刚才她下意识地想走,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现在想想,就算给她机会,她就真能无所牵挂地离开吗?她走了之后,不说其他的,谢冷焰会怎么样呢?
如果白枫能够好好待她,倒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