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形于色如大耳练、角名伦太郎,都默默点头以示赞同。
伸手指着合照的最中央,银岛结疑惑道:“所以,有没有人看到阿侑和云雀?”
“不知道,教练一大早就把他俩带走了。”
一金一黑的两人被同伴们有意围在最中间的位置,分别站在北信介的左右两边,各伸出一只手扶着奖杯。黑发少年直视镜头,唇边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金发的青年则是在所有人都看向镜头的时候,眼神悄悄看
向右侧,神情温柔而缱绻。
“如果有人现在跑来跟我说,他俩什么事都没有,那我肯定会狠狠揍那人一顿的。”仅仅凭借一张照片,角名伦太郎便能读出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空气。
划拉——
大门缓缓拉开,来不及对队内两位同伴的事发表看法,众人犹如草丛中受到惊吓的兔子,一秒各归其位。
北信介缓步进入,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训练表,看着表情强装镇定的队员们,决定看破不说破。
“先暂停一下,接下来由我代朝田教练转述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赤木路成伸着脑袋向他身后看了看:“欸?教练和阿侑他们不来吗?”
北信介翻阅着手上厚厚一摞的a4纸,余光瞥见地上某个本不该在训练场出现的东西,然后目不斜视地弯腰捡了起来。
罪魁祸首当即噤如寒蝉,却见北信介的视线仅仅是在那张合照上停留了几秒,便若无其事地把它放在计划纸的最下面:
“比赛结束后,国青队的云雀田教练给朝田教练打了电话,让阿侑和时矢去参加国青训练营。”
“但朝田教练最近忙着应酬,忘记这件事了。所以今天才急急忙忙开车把他们两个送过去。”
莫名觉得这非常合乎自家教练作风的稻荷崎众人:“......”
说罢,北信介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好了,接下来的事对在场人来说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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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坐着朝思暮想的少年,宫侑难免心绪荡漾。
上一次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靠这么近,还是他在自助餐上吃撑的时候了。
很奇怪,明明也没有过去多久,可是他总觉得某些事悄悄发生了变化......
不久,前排开车的朝田教练打破了沉默:“后备箱有水,伸手就可以拿到。”
“这次真是抱歉了啊,连累你们都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也没提前跟家里人打声招呼。”
双膝并拢、乖巧坐在后排座的黑发少年摇了摇头,又后知后觉想起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不,没关系。”
只要他不说,他爸妈都不知道他不在兵库县。
宫侑懒洋洋地靠着,一只手还伸长了搭在靠垫的上方,车辆的正常加速减速,令那半长的浓墨卷发时不时扫过他的指尖。
小时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宫侑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多少次为这个问题苦恼。
直到听见云雀时矢的闷哼,宫侑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宫侑收回手,指尖缠绕着几根显眼的黑发。在他本人也毫无觉察的时候,手指跟随本能,轻轻缠住云雀时矢的头发,稍微一用力,发丝便被连根
拔起。
云雀时矢强忍住摸头的欲望。宫侑扯的是他耳后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