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掌心间像是捏了什么黑色的东西,格纳正要去看,林屿却又在下一瞬拿起了茶盅,这时手中是空的。

“你确定你和赫提亚的办法天衣无缝吗?”

这简直是废话。

格纳纳闷:“当然,他败局已定了不是吗?”

“…那你跟赫提亚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雄虫今天的话有些太密集了,这很不像他。

格纳抬头去看对方,想知道他的表情:“…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雄虫却转了脸:“只是问问而已。”

“赫提亚我也曾见过,军部不少虫都夸过他忠心。”

这句就

是瞎编的了。不免困了。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跟狗叫的区别在哪里。

他轻轻打了个哈欠,眼睫湿润,微微眯了起来。

略略阖眼,外面的太阳照的难得舒适,他有些想要睡觉。

好半天,当林屿慢吞吞的转过头时,这才发现格纳已经噤声许久。

两只虫四目相对。

格纳不是瞎子,当然也发现雄虫的不甚在意的态度,但他又不敢像之前一样动手,只能默默在心里忍下。

格纳看的出雄虫眼里的困意,低头时自己光脑也不断震动作响,催促着他去召开会议。

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反正现在林屿是他的,心里是谁也没有那么要紧,雄虫的意愿说到底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他想或不想,自己叫他做什么他都得去做。

格纳站起来走到门边,在按下门把时突然回头,眼里是毫不掩盖的欲.望,似乎要明白的告诉他什么,视线像蛇一样扫过雄虫全身:“林屿,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希望…”

“你还是不要让我等太久的好。”

林屿沉默。

待门被关上后指尖才一点点的捏紧,指根发白。

他想起格纳刚才毫不保留的在他的领口来回扫视的视线。

心头一阵翻涌。

这让人作呕且不适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