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建筑是属于那种看起来很有历史的复古的欧式城堡,虽然外面并没有多少金碧辉煌的装饰,但是就是偏偏让虫不自觉的升起一种敬畏感。
仿佛这栋古堡在挑选着过往来人。
军雌领着林屿进了门,门口的几位管家一眼就将法维斯认了出来。
“上将,您回来了。”
“还有林屿阁下,您们快请进吧。”法维斯顿时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了,揽住雄虫道:“我带您上去休息一下。”
“借过。”
看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近乎搂抱在一起的一雌一雄,众虫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路。
宽阔明亮的卧室内,东西摆放的很是整洁,与林屿之前在府邸见到的法维斯的那间房大同小异。
法维斯抖开松软的被子:“这里是我之前的住所,没有密码别虫打不开,您在这里睡。”
困顿让林屿的思绪变得缓慢,陌生的环境里军雌是他唯一熟悉的,出于安全感的本能他竟然不想那么快让法维斯离开。
雄虫伸手拍了拍床侧空出来的位置:“你也在这儿睡。”
军雌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脸上陡然少见的划过一丝笑意,但随即又似乎很无奈又宠溺的道:“那不是又睡不着了。”
雄虫不说话了,但拉着衣角的手又没松开,看着样子是不太想放虫离开。
其实林屿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很困,但他有点想昨天那个暖和的怀抱。
尽管那个可能会再次让他失眠。
法维斯拉上被子给林屿盖上,帮他调整了一下枕头:“您在这里休憩一下,我下楼去见见其他长辈,一会儿来接您,或者您醒了但是我来晚了,就给我发消息。”
林屿盯着他垂眼又抬眸,终于慢慢把手松开了。
书房
家主用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能看到周围一排的檀木书架,放着不少纸页发黄的书籍,个个都是放在外面千金难求的孤本古书。
此刻兰斯特温正批改着军务,听见自己的雌子进来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没什么能让他分心。
法维斯早已习惯。
他将手放在左心口,行了个礼,声音带着敬,低低唤了一声:“雌父。”
“回来了。”兰斯特温并未抬头便知道林屿不在他身边,“你的雄主呢?”
“在楼上休息。”
“不舒服?”
法维斯似乎并不想细说,只是道:“有些没睡好而已。”
兰斯特温却突然停笔,抬起头来,脸上的琉璃镜片一闪:“没睡好?你们做了?”
法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