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着冷水,尝着好像她和林氤在这七年里逐渐淡去的爱和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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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进冷水的一瞬,靳摇枝想,她多半是要死了吧,也不知道林氤醒来看见枕边空着会不会生气,更不敢猜,林氤如果看见她的尸,会不会难过。
会吧。
七年的纠缠,就算是冰川,也能被滚烫爱意融化成水。虽说在这场关系里,其实她才是被焐化的冰。
曾经孤高冷漠的人,竟然甘愿为爱,在半夜里牵住爱人的手,自行纾解□□。
听起来既可怜又可笑,但这就是她。
七年啊,足以令人改变良多,唯一不变的,好像只有当初友人说过的一句话——
“你们不合适。”
靳摇枝头昏脑胀,眼前走马观花地闪过许多以前的片段。
比如她和林氤的相识,林氤生硬的试探,还有连她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动心。
那时大概任谁也想不到,她和林氤的关系竟然能维系七年,就如同一开始时,谁也想不到她们能在一起。
没想到游戏萌生了真心,假戏变成了真做。
是七年前的雪夜,那一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冷。
那年的暴雪预警来得突然,当地高校提前放假,但靳摇枝改签不到回家的机票,被迫在寒城多呆了一段时间。
友人在电话里说:“离暴雪也许还有十二个小时,要不要来做点浪漫的事。”
靳摇枝习惯了友人的满嘴跑火车,她歪着头,肩上夹着手机,还在不疾不徐地剪裁布料,说:“有事说事。”
友人:“大雪前最后的狂欢,来不来。”
“挂了。”靳摇枝还真挂了电话,但对着面前裹在素白人台上的长裙拍了张照,给友人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