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需要相机吗?”服务员拿出了三只相机,说道:“我们店里就只有这三只相机了,客人比较喜欢哪只?”
诸伏高明看着三只价格不菲的相机,摇头拒绝:“不必……”
“这一只。”琴酒随手拿了一只,对着屋子里的痕迹拍照。
服务员脸上笑容不减,并建议:“或许客人可以去看看当天的录像?虽然浴室这种地方并没有摄像头,但是来店的客人都是可查的。”
“好,麻烦了。”诸伏高明礼貌地说道。
跟着服务员去看了录像,诸伏高明从录像上分析着当时几人的心理情况,一边琴酒也完成了拍照取证。
当时来店的客人并没有特别可疑的,浴室门口也是没有人的,至于大厅中的摄像头能录下的东西并不多。
“当时草野先生问我们要了牛奶浴的材料,我们的店员还准备了红酒,崭新的浴巾以及拖鞋……”店员为诸伏高明解释着当时的情况。
店员做的远远不止这些,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诸伏高明越听表情越是古怪,因为高昂的费用,他从来都没有来过海底捞,竟不知道这里的服务竟然那样……周全。
简直周全到令人感到不适。
反正以诸伏高明的性格,绝对不可能适应这里的服务。
“高
明,跟我来。”琴酒拉住诸伏高明的手,到了浴室里指着地板说道:“你看这里。”明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只能闭上了嘴巴。
正在此时,舟知直人赶到了现场,他看着芝尾恵的尸体整个人都好像要崩溃了,大声喊:“是谁?是谁杀了惠!”
没有人回应,周围的警察上前安抚,却被舟知直人一把推开。
“诸伏高明!”舟知直人见到诸伏高明后立刻朝他冲来,气势汹汹,一把就要抓住诸伏高明的衣领:“找到凶手,你一定要找到凶手!”
他的手抓了一个空,准确来说,是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这算是袭警吧?”琴酒淡淡看了诸伏高明一眼。
诸伏高明还来不及阻止,琴酒已经将舟知直人的手腕用力一扭,舟知直人哀嚎了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喂,你做什么?”有警察连忙喝斥。
琴酒冷冷瞥过去一个眼神,对方顿时宛如被恶鬼环绕,瞪大着眼睛面露惊惧之色,两只脚钉在原地甚至无法移动。
“阿阵!”诸伏高明伸手握住了诸伏高明的手腕。
琴酒这才收敛,浑身的杀机瞬间散去。
那名被恐吓的警察也回过神来,不过看着琴酒的眼神仍充满戒备,长野的警察虽然见过的案子不多,但杀人案也遇到过几起了,可琴酒的眼神简直要比他所见到的最凶恶的杀人犯还要可怕。
“诸伏警官……”
“阿阵是我的朋友,刚刚见到我被人袭击有些激动了。”诸伏高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
“你朋友看起来还蛮凶的。”有诸伏高明为琴酒背书,他的同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警告琴酒:“不要伤人。”
“我没有伤害他。”琴酒松开手,舟知直人痛苦的哀嚎。
诸伏高明的同事看着舟知直人已经发青的手心里边毛毛的,凑近诸伏高明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你朋友是不是觉得没有骨折就不算伤人?”而且这是不是有骨折还存疑吧!
“抱歉,我朋友太冲动了。”诸伏高明只能再次道歉。
舟知直人没有骨折,再加上琴酒的威慑,舟知直人也根本不敢控诉,在场的警察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高明,发生了什么?”大和敢助的大嗓门传来,他昨天去外地开会了,这会儿l才赶回来。
“草野常太和芝尾恵死了。”诸伏高明语气沉重。
“什么?”大和敢助吃了一惊,立刻追问情况。
诸伏高明将发生的事情和已知的线索都告诉了大和敢助,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着,陷入了案情之中。
琴酒不由朝后退了两步,远远地站在门外看着正和友人激情探讨案情的诸伏高明,隐隐有种被排斥的感觉。
好奇怪,琴酒皱了皱眉,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一讨论起案件来,诸伏高明便会心无旁骛,等他和大和敢助讨论完意识到身边还有琴酒的时候,已经将人冷落了半个多小时。
诸伏高明连忙拉着大和敢助过去,给他介绍:“这是黑泽阵,我的爱人。”
“谁是你的爱人?”琴酒冷漠地拒绝。
诸伏高明笑看着对方手上的戒指。
琴酒低头看了眼,表情仍然不爽,一点都没承认的意思。
大和敢助倒是非常捧场,热情地朝琴酒说道:“你就是高明常提起的那个人吧?高明总和我提到你,说你温柔又体贴。”
琴酒一顿,然后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向诸伏高明。
一旁诸伏高明的同事也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向诸伏高明。
大和敢助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茫然地搔搔头,问:“我说错话了?”
“当然没有。”诸伏高明笑道:“阿阵的确是温柔又体贴。”
琴酒沉默地打量着诸伏高明,对方的脑子莫不是有问题?竟然能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
“阿阵刚刚还救了我。”诸伏高明朝琴酒笑了笑。
“嘶——”大和敢助立刻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吐槽:“高明,收敛一点好吧?你看他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干活吧你!”诸伏高明用力拍了大和敢助的肩膀一下。
有了大和敢助,诸伏高明放心了许多,虽然他们都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大和敢助当年却没有加入音乐社团,和他们完全不熟,因此不用避嫌。